天大地大,高三生最大。

简静才和季芸芸二人分别，就立马打电话叫季风出来。

电话那头有个中气十足的男声，“必须全力……维护治安……”,估计不是讲座就是培训。

季风的声音压得很低,做贼似的：“开会呢,干啥？”

简静说了前因后果。

“操！”他骂了句脏话,“定位发我,马上来。”

马上是半个小时,考虑到他平时的情况,这算是前所未有的高效了。

“什么鬼？”季风坐下就开始抱怨，“马上要高考了，她在想什么呢。”

“她知道你会这么说,才宁可自己调查也不和你求助。”简静捧着冰咖啡,慢悠悠地怼他,“哥哥当成这样，啧啧啧。”

季风翻了个白眼，冷静下来：“什么案子？”

“你忙的话,帮我打个电话就行。”简静故意道,“我可以一个人去查。”

季风都没接话茬,直接问：“你觉得是谋杀？”

“不一定，但我们不调查，她肯定放心不下,马上要高考了，总不能一直惦记这事吧。”简静喝口咖啡，问,“你来吗？不来把档案借我看一眼。”

“废话。”季风的答案毫不意外,“明天去学校,我来接你。”

“我不要和你一起去。”简静拒绝，“我有我的办法。”

季风瞅瞅她：“您打什么主意呢？”

“不告诉你。”

翌日，周一。

无事发生。

高三（5）班的气氛一如既往地压抑。

季芸芸坐在倒数第二排，时不时朝第三排的一个空位看去。那是苗彤的座位，她的桌上已经空空荡荡，从前写满笔记的书本，堆积如山的试卷，还有五彩斑斓的文具，全都消失了。

可在教室的桌子都被堆满的情况下，这样的空缺反而格外令人在意。

季芸芸相信，不止她一个人会盯着那张桌子看。

就好像不止她一个人，对苗彤的死有所怀疑。

她无意识地摁压着水笔的揿钮，吧嗒、吧嗒、吧嗒，同桌的男生抬起胳膊肘，碰碰她的胳膊：“吵死了。”

季芸芸不理他。

“你盯着班长看干嘛？”同桌凑过来问。

“不关你的事。”季芸芸推开他，扯过卷子，逼自己专心做数学题。

数学好t难啊！

简老师什么时候开始调查呢？

还有臭哥哥，肯定又要被骂了，但只要能查个清楚，说就说吧。

万一，苗彤真的不是自杀呢？

唉，好烦。

她胡思乱想了一整天，卷子都没写完，只好苦逼地回宿舍，打手电继续干。

有几次，季芸芸差点控制不住，想给谁发几条信息，但忍住了。

第三天，周二，顶着一对黑眼圈上课。

第二节课的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