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岛涉出的题并不难。

他将线索巧妙地藏进了几百张照片中,只是先前搜证的嘉宾看重的是信件、存折之类的物什，没有耐下性子分辨，才未发现异常。

但只要将各系列照片分门别类,挑出获奖系列的作品，就能发现里面的人物很奇怪：他们或是看天，或是看左边，或是看右边,目光直瞪瞪的,仿佛死人。

按照时间先后排列照片，以第一张为原点,画出方向，就能得到一个单词：liveforever。

永生。

“看来你找到了。”小岛涉回来,手里还拿着杂志。

简静瞥他一眼：“你也不慢。”

“我终于明白了。”小岛涉说,“玉梦的老家就是乌村,那里的人信奉巫教。我的《巫毒》系列就是在那里拍摄的。”

简静点头，并说：“石川的民俗研究资料里，应该也有乌村的记载。”

“这本灵异杂志上,刊登了玉梦的报道,说她给琳奈下咒，窃取了她的命运，害她事业一落千丈，但后来咒术反噬,反倒害死了自己。”小岛涉翻动杂志，明确地说，“但通篇下来，都没提过她有一个女儿。”

简静摊摊手。

小岛涉说：“我们开诚布公吧，你知不知道玉梦的身份？”

“‘我’不清楚乌村的事,只知道玉梦是明星，并拿到了她的遗物，就是那本笔记。”简静说，“对‘我’来说，玉梦出身哪里不重要，重要的是我要什么。”

小岛涉单刀直入：“你要什么？”

“嫁进豪门。”她干巴巴地说，再次痛恨自己的非酋手气。

小岛涉问：“和巫术有关？”

简静点点头：“我所知道巫术分两类：诅咒魇镇和祈福祝祷，‘我’应该是用了后者，才让三子爱上我，愿意与我订婚。但整本笔记中，都未曾提到过长生，你的照片是从哪来的？”

小岛涉既然说了开诚布公，便也有诚意，直接回答：“我去乌村采风时，听当地人说的，最厉害的巫术就是永生之术，能让人逃脱死亡的轮回。”

“然后呢？”

他说：“没有然后了，我去的时候，乌村的巫婆已经不知所踪，其他村民只是道听途说罢了。”

“你为什么会去乌村，谁告诉你的？”简静奇怪。

小岛涉的脸上泛起了淡淡的笑容：“没有人告诉我，我在丹的书房里看到了乌村的标志，一时兴起才决定过去看看。”

巧合？简静狐疑地扫他一眼，却不作质疑。

是不是巧合都不重要。

然后又轮到小岛涉发问了：“你是丹的孩子吗？”

简静：“你觉得呢？”

小岛涉目光闪烁，试探地说：“丹极力反对你和三子的婚事，完全有可能。”

“我可不觉得他的态度像是对待亲生女儿。”简静说，“凶手为什么要杀琳奈？”

现实中，相似的案件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