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裹腿, 脚上蹬着一双草鞋, 沾满了烂泥。他头上戴着烂了边的破旧草茎斗笠,头发简单地扎成一髻。
那人嘴角叼着还新鲜的草根,站在场中悠然一笑,说道:“玄金使者的大名威震八方,想必也是个英雄。可就是英雄,怎么偏偏气短了呢?”
一听到此人的说话方式和低沉又自信的声音,金景缎蓦地瞪大了双眼,惊喜道:“秦兄?!”
那人大拇指一抬斗笠,笑道:“好久不见啊,金兄。”
对于这个突然的来者,在场的人一时反应不及,让他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救下了金景缎之妻,可金织却还在那个黑衣人的手里。
而安载禄就跟不认识此人了。他上下打量了半天,也没有想到此人究竟是什么来路,他看起来就是个草包子!可他偏偏在这么多高手中救下了她!
“来者是何人?!为何要擅闯我教禁地?!”安载禄惊疑道。
那人嗤笑道:“这间破庙门口又没标明‘闲人免进’这样的字眼,我恰好路过此处,就进来看看喽!闯入禁地,莫怪莫怪!”
“你……?!”安载禄登时气的七荤八素、七窍生烟,可是他见识到了此人的武功,却也是不敢轻举妄动。
此时,那边那个黑衣人却是眼中寒芒一闪,嗄声道:“嗬,想不到,原来是大名鼎鼎的秦大侠!幸会幸会!”
“秦大侠”微微一楞,看向了那边那个绑架了金织的黑衣人,他端详了半天也没认出他是谁来。
这也难怪,已经到了大白天,可是此人却身着夜行衣,脸上还蒙着一块黑巾,只露出一双骨碌骨碌又贼溜溜的大眼睛,谁能认得出?
秦大侠说道:“我这么出名了吗?你又是谁?”
那人冷哼一声,立马拉开了黑巾,露出了真容。只这么一瞬间,秦大侠立马反应过来,失笑道:“呦呵……我当是谁呢,原来是臭名远扬的慕容堂主,怪不得会干这种逼迫妇女儿童之事呢!真是巧啊!”
此番羞辱,那人脸上一阵青白,冷笑一声,说道:“哼,此事与你无关,我劝你还是速速离去为好!”
秦大侠快活地笑了两声,说道:“过了这么久,想不到慕容堂主的脸皮却是越来越厚!”
这时候,安载禄也按捺不住,冷冷说道:“阁下究竟是谁?为何要插足我教中事?”
还未待秦大侠回复,反倒是那个慕容堂主先答话了。
“他就是那个如梦圣教的把头子,秦霖!”
闻得此言,安载禄骇然失色,失声道:“你就是那个‘秦川百里万绝岗,一叶惊风九州霖’的那个秦霖?!”
秦霖用小指头掏了掏耳孔,像个无赖一般笑道:“这名字也算不上大气,为何从你嘴里说出来就那么威风?难道我的名声已经传到了这里吗?”说完,他就大笑了起来。
金景缎见了秦霖,顿时喜不自禁。而他的妻子,也觉得此人面熟,仔细想了一想,忽而眼中放光。她想起,秦霖曾经到访过他们的家,而她也留他吃了一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