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学看着两人争辩只觉好笑。

一般的观音摆件造型，要么盘腿坐着，要么站着，要么只留一个头，而眼前的画纸中，观音低头侧身垂首望着手里的莲花，面上带着喜悦与满足的笑容。

而莲花和观音之间的缝隙刚好就是玉料薄且有凹陷的那部分，江学利用这个优势，合理的掩盖了这其中的缺陷，也就是崇华口中的不对劲和别扭。

所以崇华才会说那是他想要的结果，就连陶老头都十分满意。

“我也只是忽然想到的，最终还是需要陶师傅你在玉料上下点功夫。”江学见两人终于争论完，这才幽幽开口。

陶老头儿笑眯眯的看着江学应允：“这是自然。”

崇华在一边道：“陶老头儿，这块儿玉料若是能雕好，绝对能卖个大价钱，你要上点心啊！”

“哼！用你说！老夫我自是知道！”

“不是，你这区别待遇不要太明显啊！我会每天都来看的！”崇华冲其嚷嚷道。

陶老头不屑的道：“来救来，怕你不成？”

说完又看向江学，开口时却是另一副语气：“小子，你也来，到时候有不妥之处，咱俩可以讨论讨论。”

崇华：“……”

江学失笑：“好。”

从陶老头儿那儿出来，江学看着崇华道：“这三块儿玉料，陶老头儿会不会自己留下？”

“不会。”崇华立马否决道。

江学想到陶老头儿喜欢的那个劲儿，抿了抿唇道：“那你自己注意点儿，我觉得他还挺喜欢的。”

崇华嗤笑一声道：“这老头儿经手的每块儿玉料，没有他不喜欢的，哪块儿也没见他留下，且个个卖的是高价。”

“是吗？”这倒是出乎江学的意料，且也变相证明，陶老头儿的实力不错。

——

江学被铁头拽到百货大楼看戏的时候，有点出乎江学的意料。

“我注意他们父子俩好久了，江哥，这里面铁定有猫腻儿！”铁头义正言辞的说道。

江学之前听说这父子俩的关系很僵，现在见两人一起出现在百货，也觉得怪怪的。

“也有可能是他们一起给家里买什么东西呢？咱们这样是不是太明显了？”江学鲜少这么跟踪人，浑身都觉得别扭。

但看着铁头兴冲冲的模样，又不好说不追的话。

铁头道：“百货大楼是大家的，在这儿偶然碰见也实属正常，并不明显，江哥，你难道不想知道他们是来干嘛的吗？我最近一直见到万永康捡石头。”

这倒是有趣，江学默默的想了想道：“那咱们今天就看看他们想干嘛。”

结果，追着追着追到了梁映荣的办公室门口。

铁头两眼瞪的溜圆：“江哥，我就知道他俩有问题！”

江学做了个“嘘”的手势，冲其小声道：“过去听听。”

门内。

万长安的声音传了出来：“梁经理，这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