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5文学 历史军事 东唐再续

第065章 外间动向

东唐再续 云无风 1194 01-14 04:57

李曜这个小蝴蝶的翅膀太小太小,影响不了大唐朝廷的走向半点。

自从天子李晔授张浚河东行营都招讨制置宣慰使的敕令下达,张浚就很是兴奋,自认为自己名垂青史的机会到了,是以这段时间以来催办粮草饷银、整备军队等事,办得格外上心。不过由于朝廷的中央军基本上也就是神策军,张浚的调兵显然过于迟缓。

神策军听谁的?不是皇帝陛下,也不是他张相公,而是杨复恭。那个开府仪同三司、金吾上将军、左神策军中尉、六军十二卫观军容使、魏国公、“忠贞启圣定国功臣”杨复恭。

杨复恭既然是六军十二卫观军容使,那自然是大宦官无疑。大唐朝廷一贯有南北司之争,也就是掌握禁军军权的宦官和掌握朝廷行政权力的宰相之争。宦官,是一个集团;宰相,也是一个集团。

提起历史上鼎鼎大名的权宦,人们多半想到东汉末年、三国前夕的十常侍,想到明朝的王振、魏忠贤,甚至可能还有人会想到李莲英。然而实际上,这些权宦相比唐朝的宦官,简直可以说是不入流!

宦官用权,为国家患,由来已久。概缘于宦官出入宫禁,常年呆在皇帝身边,由是混得相当脸熟。其中又有性情乖巧者,言语敏捷,善察颜色,擅长承迎。他们无条件地执行皇帝的命令,办事的结果又深符皇帝心意。这样,日子长了,宦官的马屁话,搬弄是非的话,无中生有的话,栽賍陷害的话,染指朝政的话,皇帝有时也听。

司马光在其主编的《资治通鉴》中,曾引用孔子的一个词,叫“浸润之谮”。如水之浸灌,慢慢地、一步一步地施加影响,让皇帝按他的意思走。于是,黜陟刑赏之大权,一点一点的、蚂蚁搬家似的,统搬到亲信宦官的手里了。然而皇帝却浑然不知,“如饮醇酒,嗜其味而忘其醉也”。司马光认为,这便是宦官侵权的步骤。

有唐之前的历史,宦官为祸最烈的当属东汉。但东汉宦官为非作歹,起码还狐假虎威,打着皇帝的旗号。而唐时,根本连旗号也不打了,宦官劫胁天子就如拎婴孩,废谁立谁,一凭己意。而天子深畏宦官如畏虎狼、蛇虺。所以然者,东汉宦官手头无兵,而唐代宦官掌握兵权故也。

若要根究,则唐代宦官之祸,始于玄宗,盛于肃、代,成于德宗,极于昭宗。然而实际上,唐初对宦官是有加以约束的,后来之所以不可收拾者,皆是皇帝处置失当,遂渐成其势。司马光引《周易》的一句话说:“履霜坚冰至。”此为《坤·初六》爻辞。其象辞说:“履霜坚冰,阴始凝也;驯致其道,至坚冰也。”“驯致”,逐渐达到,逐渐招致。《坤·文言》引申为:“臣弒其君,子弒其父,非一朝一夕之故,其所由来者渐矣。”水到渠自然成了。

想当初,唐太宗鉴于前世之弊,对宦官严加抑制。不任以他事,只负责门户守御、廷内扫除、饮食供给之类琐事,官阶也不得超过四品。而唐玄宗时,可能是饱饭吃得太久了,有些无聊,于是毁坏旧章,重用宦官,滥赏官爵。开元、天宝中,宦官黄衣以上达三千人,衣朱紫者千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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