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

他颤抖着嘴唇，惊骇地看着叶锋，脸上满是难以置信。

别人或许不知道，但谭兴身为谭氏一代大宗师，如何看不出来，叶锋的实力，完全超过了他的想象！

如果叶锋没有收住拳头，此刻的他，已然是一具尸体！

太恐怖了！

他还是人么？

他的心脏，扑通扑通剧烈跳动着，活了近七十年，谭兴都没像今天这样，如此接近死亡！

“你……为何不杀我！”

“我不杀蠢货。”

叶锋收回了手，“江湖圈子，烂成什么样了，你难道不清楚？”

“被北方一些大姓家族利用，你是不是还觉得光荣？”

他一字一句喝道。

谭兴的脸，顿时涨红起来。

他宁愿叶锋杀了自己！

被一个小辈，如此呵斥，谭兴面红耳赤，张着嘴想反驳，却又不知道该怎么反驳。

“你以为保持自己的高傲，别人就会高看你一眼？哼，做梦！”

叶锋冷笑着，“他们依旧在利用你，你却蠢得毫无察觉，谭峰这种人不死，死的就是你们整个谭氏！”

“蠢！蠢到不可救药了！”

谭兴身子都在颤抖。

叶锋骂他，没有一丝客气。

“不只是你谭氏，整个江湖圈子里，腐肉有多少，你真的不知道么？”

“什么江湖气息，什么侠义仁义，有权财重要么？”

“有一个谭峰，就会有两个，三个，到最后，都是一群腐肉罢了！”

“你若是还没彻底老糊涂，就好好想想吧。”

叶锋看了一眼，已经目瞪口呆，说不出话的谭兴，脸上满是不屑。

他若是要杀谭兴，根本就不废什么力气。

什么大宗师，在自己面前，依旧不堪一击。

但此刻，他并不想杀谭兴，哪怕这是一个老糊涂，但至少，还有救。

叶锋没有再说，直接转身离开，烤鱼要是凉了，可就不好吃了。

而谭兴站在那，后背起伏。

他活了一辈子，甚至半只脚，都快踩入黄土之中，什么时候被人这样呵斥，这样指着鼻子骂过。

他偏偏，还反驳不了！

不仅反驳不了，叶锋的几句话，让他脑子里嗡的一声，似乎一下子想明白了很多事情。

或许，他早就看出来了，只是不愿意承认。

以为保持着自己的江湖人的高傲，就什么都不会变，但他错了。

这个世界，变化太大！

再不悬崖勒马，一切就晚了！

谭兴猛地抬头，看着叶锋离开的背景，依旧惊出了一身冷汗。

“好可怕的实力，恐怕已经达到……”

他喉结滑动，没有再说出来，因为哪怕亲眼所见，他依旧有些不敢相信。

现在不只是他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