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老天师又何尝不是在怀念当初？

这一招。

他练习了不知道多少年。

即便是生病了以后，也从未落下。

终于，可以了吗？

以天地灵气为引，可从天门引来远古天雷。

就算是三界六道之外的邪祟，也休想活下来！

“师父，这招这么厉害，用了的话，一定有很严重的后果吧？”

“没有后果，这招本身就是一切。”

“只有内心纯明的人，才能引来远古雷电。”

“本身就是正宗天雷道法，哪来的什么后果？”

“那师父，我要学这招。”

“你？算了吧，三年了，你开天门都困难！”

“师父，我一定可以！”

……

张天师此时站立有些不稳。

身上青筋暴起，很多位置的血管都爆了。

身上都是血。

佝偻着，双臂垂下，看起来是有些可怕。

扎起的头发也有些散乱。

不过，他的表情很平和，微笑着。

接受天门射下来的灵力补给。

这招没有后果，有的只是身体承受得住与否。

哪怕他再年轻十岁，不，只要别是这副病体。

都不可能出现这样的状况。

偏偏现在他的身体，垂垂老矣不说。

更是虚弱不堪。

“传闻天师道有这样一个忌讳。”

五阴魔缓缓走向老天师，说道。

“绝不绝，灭不灭，六十三代歇一歇。”

“几十年前，就传闻龙虎山第六十三代天师病死。”

“我还以为天师道已经绝后了。”

“没想到第六十三代就是你张火钰啊！”

“更没想到你这把老骨头居然还没死。”

“不论天师道还有没有第六十四代，今天，你都要交代在这里！”

言讫，五阴魔握拳的瞬间，邪气各种汇集。

仿佛他站立的位置一下子成了极阴之地。

连天空落下的雨丝都多了几分凉意。

“师父……”老天师长长地叹息着，抬头看向天门。

缓缓说道。

“再……再给弟子一点时间。”

“弟子定不负所望。”

说着，老天师颤抖着伸出手，接着瞬间掐了法诀。

但右手着实有些提不起来了。

“你还能完成接下来的法咒吗？”

“算了，你还是跟传闻的一样，死去吧！”

言讫，五阴魔一拳挥出。

但是拳头都没能完全施展，就洞穿了一副躯体。

啪嗒！

血滴落在他的手臂上。

五阴魔怔怔地抬头，看着半空中的宁观。

“你回来找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