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被流放至这里一带时所作, 乃自怨生。”
楚枫道:“离骚者, 犹离忧也。他信而见疑,忠而被谤,忧愁幽思而作《离骚》,上称帝喾,下道齐桓,中述汤、武,明道德广崇,治乱条贯,其文小而其指极大,举类迩而见义远。当真古今之绝唱,无韵之离骚。”
魏嫡笑道:“你真的很推崇他呢。”
“他使我知道立身于世应当正道直行。”楚枫道。
魏嫡没有作声。
两人离开屈原墓冢群,眼前是一片草色青青的原野。两人并肩走着,身后是斜阳**的两道长长身影,铺在茵茵草上。天边一片落日余晖,映照得满天彤红,灿烂无比,而那彩云逐趣,红霞辉映就更让人陶醉了。
魏嫡不由赞道:“夕阳无限好,只是近黄昏!古人真得其真意。”
“听你语气,似乎透着可惜之意。”楚枫道。
“如此美景,转眼即逝,不可惜么?”
“我也听过古人有一句诗:莫道桑榆晚,为霞尚满天!一样是得其真意。”
魏嫡笑了,脸上映着一抹红霞,那是何等之绝美!楚枫简直看呆了。魏嫡见他眼直直望着自己,粉脸不由生起一丝红霞,更加娇美动人。她略略转过头,道:“你一向把事情往好方面看么?”
“我只是更愿意往好处想。”楚枫答道。
“不过世事往往不如人意。”
“就算这样,与其终日愁苦,何不开心而对?开开心心不好么?”
“所以你背负着灭门凶手之名,还有心情来凭吊古人?”
“这本来就是两码事。”
“你真的要去江南镖局?”
“是的。”
“你知不知道所有人都把你当成是杀害震江堡一门的凶手?”
“所以我才更加要去!”
“你想去解释?”
“没错。”
“你以为会有人会听你解释么?”
“没试过怎知道不会?屈原说得好,人又谁能以身之察察,受物之汶汶者乎!我一身清白,岂可污蔑蒙冤!”
“如果他们不听你解释怎办?你知不知道整个江南武林都齐集到了江南镖局,就是为了等你现身!”
“清者自清,我正道而行,对得起天地鬼神,他们怎可不辨真假将罪名强加于我!”
魏嫡摇摇头,道:“你实在……太……天真了。”
“天真也没什么不好。”楚枫笑道。
“你知不知道,在江湖上,天真跟愚蠢没有任何区别。”
楚枫笑了笑,道:“我不知道,我才刚涉足江湖,不知道江湖这诸多规矩,我也不想明白。我只是做我以为应该做的。”
“这便是天真!愚蠢!傻!”魏嫡不客气道。
“天真也好,愚蠢也好,我只是想做我自己。”
“在江湖,没有人可以做回自己!”
两人再没有作声。
不知不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