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一条裙子吗？”郑子瑜有些不明白。

“对。她在世的时候，我一度冷落过她。”店主点点头，眼睛虽然是看着那条裙子，却看起来像是在透过裙子看别的事物：“她死后，我才发现她对我这么重要。”

“你不爱她吗？”郑子瑜微微眯眼，开口问道。

“爱。”店主回答的很干脆：“但那个时候，我以为我是不爱的。”

这个情况，有些莫名的熟悉。

郑子瑜微微皱眉，他心口的疼痛其实还未消减。

“我是个做手工活的。”店主继续说道：“给无数人订制过衣服，却唯独没有给我的妻子做过一件。她知道我工作太忙，所以从来没有要求我做些什么给她。”

这是什么故事？

“我以为自己是不够喜欢她的。”店主还在喃喃说道：“如果我意识到，那个时候自己对她有心动的感觉……也许她离开的时候还会很幸福。”

她离开的时候……

这几个字仿佛一把看不见的利刃，插进郑子瑜心中的伤痛中。

疼的更厉害了啊。

冯寻墨死去的时候，是什么心情呢。

听说一直闭门不出，状态也不太好。

都是他害的啊……

“抱歉。”店主的声音打断了他的思路。

郑子瑜抬起头，对上男生不好意思的表情。

“一不注意就话唠了。”店主抓了抓后脑勺，“真的很抱歉，请您明白我不卖这裙子的原因。”

郑子瑜没有说什么，他默默地点点头，视线却飘忽不定的落在那条裙子上。

店主在旁边盯了他半晌，有些疑惑的问道：“您一定要买这条裙子，是想要送给女朋友吗？”

可这表情怎么看，都不像很高兴的样子啊。

女朋友。

这三个字戳中了记忆里的某个点。

郑子瑜深深地闭上了眼睛，然后长叹一口气。

在教堂里的求婚画面，浮现在眼前。

他张开眼睛，苦笑着摇摇头：“是我的妻子。”

店主闻言露出吃惊的表情。

今天是个特别的日子。

郑子瑜在心里一再感叹。

他似乎一夜之间受了什么刺激，于是今天开始大量的恢复记忆。

可那些记忆都是零碎的，凑不到一起的，这让他根本无法理清过去的时间顺序，也无法明白过去到底都发生了什么。

他似乎开始明白，自己为什么会对冯寻墨一直放不下的原因。

可冯寻墨已经死了还不够，灵魂也被送往了欧洲。

他想再见到冯寻墨，哪怕一面也好。

可这个小小的愿望，也得不到满足。

加上他又遇到了，经历与自己有些相似的裁缝店店主。

这一切似乎都是有人在变着法儿的戏弄他，不断地提醒他整个人有多么狼狈。

现在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