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喊什么喊！姚前早死了！”张局吼着打断了他的话。把那存储卡从机子里取出来，一边走向河边一边说道：“这种泡过水的东西，根本就放不出来。”说着就把那张卡直接丢到了水里去了。

一时间，场面就安静了下来。这里太偏僻了，根本就没有围观的群众，在场的除了警察就是我。潘局的家属已经通知了，但是不知道是为什么原因，现在还没有赶到。

安静了好一会之后，才有一个警察走到了张局身旁，压低着声音说道：“出了这么大的事，总要有人来顶罪吧。现场就有着死者和他。张局，你看……”

这个他当然就是指我，我没有说话，就这么那么一声嗤笑。张局也是好一会才说道：“按常规程序办理。找人送计承宝回去。”

半个小时后，我就上了一辆警车，只是在警车还没有跑起来的时候，老局长就上来了。挤在我身旁，叫着前面的小警察说道：“开车！开车！”

小警察知道这是老局长也没有让他下车，就这么朝着那边有路灯的路上跑去。

车厢里一阵沉闷之后，老局长先打破了这份沉闷。“计承宝，”他叫着，他的声音比起几年前已经沉了很多，“跟我说实话，潘局是怎么死的？”

我靠在椅子背上，闭上了眼睛，双手抱着胸前：“刚才录口供我已经都说了。“

“你就不肯跟我这个伯伯说句实话？”

“我跟警察说的都是实话。”

“小潘他爸，也是警察。他是我看着长大的。也算是我退休前抚上来的。”

“哦，原来有后台啊。难怪三十岁就当副局了。”

“他爸的因公殉职的。”

“那至少死得比他光荣。”

“刚才那车子的存储卡里的画面……”

“哦，他爸的英雄，不过可惜他成了狗熊。被厉鬼索命了，我也没办法。”我的话里还带着无限的遗憾。心里可没有一点愧疚。又不是我下手的！而且这种事情，我也不能去影响他改变他。最深的教训就是熊河家里的那次。熊河妈妈是被他爸给害死的。当时师父去到他家里都是转身走人，不管了。这种就是拿着那边世界的复仇令上来复仇的，我们要是去影响它的话，那所有的报应都会反馈到我们的身上来了。

当初熊河家那事，师父是转身走人了，我却陪着熊河到了最后。最后是什么？最后是我差点死在那！捡回一条命就已经很不错了。现在再次遇到这种事情，我就是有能力帮忙，也不会去冒这种一点不值得的险了。

我心里唯一膈应着的，就是他在死之前，怎么就不早点跟我说那二爷是谁呢？怎么才能找到这个二爷呢？

我暗暗吐了口气。都怪任大爷，当初为了夺权，那些老人家基本上都被他清理了。现在想找个人来问问都不行。

老局长沉默了好一会，在车子已经进入市区之后，我就叫道：“警官同志，前面停下车吧。你送老局长回去就好。老局长年纪也大了，这么大半夜的吃不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