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文卿由顾府仆从引着进了书房拜会顾凌洲,一直待了将近一盏茶的功夫来。

顾忠照旧站在廊下，见人来，颔首为礼。

顾忠是顾凌洲边仆,除了顾凌洲本人，无人敢随意支使。苏文卿谦虚还礼，道：“文卿一早叨扰阁，实在失礼，让顾老见笑了。”

顾忠一笑。

“朝中如苏大人这般勤奋的年轻官员不多，后生们肯上进，阁是乐见其成的。是眼下时辰不早，苏人若还要赶着去当值,时间怕有些紧了。”

苏文卿道：“无妨,下官是骑马过来，赶得及。”

顾忠点头。

样的天气，特意骑马过来，自然是为了赶时间。

便道：“雪路滑,骑马不容易，苏人可要注意安全。”

“劳顾关怀。”

苏文卿正要随仆从离，顾凌洲一紫袍,从阁里走了去。

“阁。”

众人忙礼。

顾凌洲看着恭敬垂袖的苏文卿,道：“本辅恰好要进宫一趟,既然顺路,你坐本辅的马车一道去吧。”

苏文卿垂目道：“怎好惊扰阁宝驾。”

“是稍你一段路而已,不必介怀。”

“是，文卿谢阁。”

顾凌洲了名的勤勉重规矩，无论是到凤阁还是督查院办公，都严格执院中作息,顾忠不敢耽搁，立刻着人去准备车驾。

了顾府，卫瑾瑜直接坐进了斜对面一家包子铺，点了碗羊汤，一边喝汤一边等明棠来接。

汤喝完，明棠也到了。

卫瑾瑜从袖中摸块碎银子，放到案上，又让堂倌打包了一份热包子，了包子铺。

“公子。”

明棠刚下夜值，上尚穿着锦衣卫官服，见卫瑾瑜来，立刻迎了上去。

卫瑾瑜把包子给他，打量着他上焕然一新的官服：“章之豹给你升职了？”

明棠点头。

“昨夜快下值时，他单独召见了属下，问了属下几句话，便升属下做了正五品的千户。”

“朝会锦衣卫折了不少精锐，他是打算提拔你，是好事，不过，章之豹此人多疑，与他共事，还是要小心为上。”

“公子放心，属下都明白。”

明棠撕油纸包，咬了口新鲜炉、热滋滋冒油的包子，不由称赞：“家包子铺包子倒是做的不错。”

到了公主府马车前，斜对面顾府门，门前空地上已经停了一辆精致考究的马车，顾忠正带人将暖炉等物搬进车中。

顾凌洲已换上朝服，和苏文卿一前一后从顾府来，接着一道登上了马车。

明棠自然也看到，颇是意外：“那位苏人，怎么个时辰在顾府，还与顾阁同乘一车。莫非真如传言所说，位顾阁要收位苏文卿苏人做亲传弟子？”

卫瑾瑜丝毫不意外。

他记得上一苏文卿被顾凌洲收入门下后，也是般勤奋好学，经常待在顾府藏阁里，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