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破夜摸着鼻子,沉声道:“那里面究竟是谁?”
华闲看了薛破夜一眼,见他目光凌厉,甚至带着阴冷之色,淡淡一笑,道:“薛侯爷放心,那都是些叛徒……!”
“叛徒?”
薛破夜正要再问,只听空中划过一道萧竹声,一响即逝,知道那是羽林信号,也就是说羽林卫们已经占领了有利地形,将豆腐店团团围住,只要薛破夜一声令下,上百羽林便会像一百多头野狼,扑向豆腐店。
华闲嘿嘿笑道:“薛侯爷,冷烟云和司马静伦的名字,你该听说过?”
“冷烟云?”薛破夜皱眉轻语:“司马静伦?”猛地一怔,冷声道:“你是说,冷烟云和司马静伦在豆腐店里?”
冷烟云是青莲照战堂堂主,司马静伦是刑堂堂主,这二人联合在一起,公然在青莲照内部反对总舵主杨耀,更是派了得力下属潜入大楚各州府,利用各种手段控制各分舵,下手向来都是冷酷无情,在杭州时,薛破夜等一干杭州分舵的重要人物差点都死在他们的部属之手。
薛破夜曾经对冷烟云和司马静伦这一伙人的印象并不好,甚至很厌恶,但是自从见过华闲,又见过杨耀后,薛破夜忽然现,整个青莲照的总坛竟是一片狼藉,每一个人都是阴险狠辣,无非是一丘之貉而已。
只是他万万想不到,杨耀和华闲竟然做出这种出卖自家兄弟的事情。
即使双方对立之势日趋严重,但毕竟都是青莲照的人,要解决事儿,总要在内部堂堂正正地互相来个了断,但是此番却让薛破夜带领着羽林卫来剿灭冷烟云等一干人,这就已经等于是将冷烟云等人卖给了朝廷。
念及至此,薛破夜对于杨耀和华闲的人品,更是鄙视到极点。
看了华闲漂亮的面孔一眼,薛破夜忍不住问道;“军师,冷烟云他们毕竟是会里的弟兄,借朝廷的手来剿灭他们,似乎有些过分?”
华闲眼中冷光划过,淡淡地道:“冷烟云是青莲照的叛逆,居心叵测,早就违了教义,总舵主念在他往日的功劳,没有废黜他,算是仁至义尽……!”
薛破夜心中冷笑:“仁至义尽?恐怕是没有能力废黜冷烟云?”
“可是冷烟云这帮人,将总舵主的仁善当成了懦弱,得寸进尺,步步紧逼,更是暗中分赴各地,迫害各地分舵兄弟,如此虎狼之心,岂能容于天地之间。”华闲平静地道:“此番这些家伙得知总舵主在京都,竟是倾巢而出,赶来京都,欲对总舵主痛下杀手……总舵主不忍对他们动手,但是他们又不得不除,是以才要将这份大礼送给薛侯爷,薛侯爷想必是很乐意笑纳?”
豆腐店四周看似平静无比,夜色之中,羽林卫们都极有技巧地隐藏着自己的形迹,街道上有一辆小车推过,推车的老汉还在悠哉乐哉地哼着小调,浑然感觉不出四周竟然隐藏着上百把锐利的钢刀。
薛破夜完全明白杨耀等人的诡计。
说什么不忍下手,自然是骗人的鬼话,依薛破夜猜测,不是杨耀不动手,而是杨耀这伙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