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定被打理得不错,厂房里还有许多草垛,叠高了能用很久,可惜牛羊圈里的牲畜基本都被卖了,好像值钱的东西都被扒拉干净似的。
周屿瞥过唐秋,有些不耻。
姜曳进了主卧,翻找了下,发现没有任何照片,或者说,老人的遗物都被清理干净了。
她看向唐秋,后者面色尴尬,“可能是我媳妇她们折腾的,自打老太太上吊死了,她们老觉得晦气,还打算把这里卖了,买家都谈好了,这不才把东西清理了......”
这是人家的自由,姜曳再恼怒也没法说什么。
“别人有见过唐小鱼吗?”
“没,就我们一些唐家人偶尔见过,那小崽子性格古怪,都不太爱说话,也不肯上学,只信老太太,一开始跟小野人一样,都是老太太教他刷牙洗脸的,估计是因为从山里出来,不适合跟人相处,不知道的还以为那小崽子才是老太太的孩子。”
这话很难听,唐秋却毫不遮掩对唐小鱼的鄙夷。
私人查不到,姜曳也只能联系警方,提供了这点线索,正好老警察那边一提唐小鱼,竟也查到了,“我们这边走访,唐家邻居说偶尔几次听见吵架,也知道有这么一个人,包括一些去农场买菜的,都说见过那个男孩,现在也十六岁了吧,很瘦弱,没吃好的样子,但脾气很乖,老太太住院后,被唐秋那伙人欺负得不行,听说有一个客户当时不知道老太太住院,去农场买羊,发现那男孩被关在了羊圈里,鼻青脸肿狼狈受伤不轻。”
“那孩子智力是有点问题的,别人说啥都信,不然也不会被欺负成那样,被赶走后,有人看到他一个人走在公路上...后来就不知踪迹了。”
姜曳跟周屿都想到了唐柏的死跟那几个唐家的年轻人。
暗想:难道真的是这跟男孩报复?可是不是说那男孩体弱被欺负?猫妖那个可凶狠得很。
姜曳想了下,到了边上的洗手间门。
洗手间门很小,很老式,有个蹲坑,已十分不干净了,姜曳捂着鼻子看向木架洗脸盆,查看了下上面沾染的一些牙膏泡沫,又摸了下杯子,杯子是湿的。
忽皱眉,姜曳说:“今早有人来这刷牙过。”
什么!
唐秋错愕,周屿也摸了边上的毛巾,“是来过,窗户敞开的,风这么大,如果是几天没住人,这毛巾肯定湿了,总不会是你老婆来这洗漱吧。”
唐秋顿时摇头,“不可能不可能,我那婆娘来过一次都嫌弃得很,回家就洗澡了,怎么可能在这久待。”
“唐柏那些人平日里来这多吗?”
“那我不知道,他们到处乱跑的....”
“那晚守夜的人里面有没有你儿子?”
唐秋表情颤抖,愤怒又惊疑,“没有!我儿子还是大学生,跟他们可不一样,现在还在坐火车回来的路上,你不信可以去查!”
姜曳不置可否,但把牙刷这些拍照了,等着警方来取证。
他们取是无效的,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