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闪一下，一道闪电扭曲了一张张男人女人的脸。支部书记摆了摆手说：“没有事了，都回家吧，一会下雨了！”

众人纷纷离去，张忠良看李浩不在近前，就对一旁的人戏说道：“活该！打死他这个王八样的才解恨呢，让他狗仗人势。不出来个人揍他，以后还不知道姓什么了呢？李建军才是他八竿子够不着的叔，要是亲爹他还不得上天啊？他那个样的还想当官，做梦！”

有人接话道：“现在就这么个社会，谁叫人家会舔屁股呢。说你还别不服，李浩免费给某些‘爷’拉孙子，村里就花高价钱用他的车。不声不响人家又入党了。怎么样？不要吃不到葡萄说葡萄酸，埋怨自己没有本事。好好学学吧，自古以来做忠良的清苦一生，做jiān臣的富裕几辈。”

张忠良一点不甘示弱，边走边说：“牙碜！这辈子建军甭想让我给他送一根烟抽。”说说笑笑众人消失在夜幕下。

院子里的李浩沮丧着脸，刚要回家，李建军问：“头还疼吗？”

“哎！娘那个逼，让个傻子打了一转头，倒霉！疼有什么办法？”李浩嘴里脏话不断。

“你也真是的，做事怎么那么冲动。我不止一次的告诉你，事情想好了再做，你就是不听。我先丑话说在前头，选举之前你给我老老实实的，不许再给我捅出娄子来！”李建军一脸严肃。

“气死我了，你听吕光那个王八蛋说的啥，好像我把链轨车弄坏了似的？再说他算老几，人前人后的胡说八道。要不是你拦着，我早就送他去火葬场了！”

“胡说。今天的事就到此为止！我找你还有重要的事。你赶紧回家换换衣服，我在家等你。”

李浩低头看了看衬衣裤衩，点点血迹在灯光的映衬下黑乎乎，几乎遍及前身每一个地方，散发着腥臭。他没有再说什么？牙齿咬得咯咯直响。李浩就这样回家换衣服去了。

回到家的李建军还是没有从糟糕的情绪中解脱出来。他脱掉被汗水浸透的衬衣就势一甩，衬衣就像长了眼睛，听话的搭在了横贯天井的晾衣线上，来回摆动着。

看到丈夫回来，老婆赶紧跑出屋子，从水缸里舀了满满一脸盆水端到李建军跟前。他弯下腰双手捧起有些丝丝凉意的井水，快速的揉搓着那张油光满面的四方大脸。整个下午他的脸都让唾沫腥子包围着，他感觉无比的恶心。他一遍遍的把脸涂满香皂，然后冲静。

老婆在一旁服服帖帖的一盆盆的换着清水，直到把整个脸搓的通红，他才罢手。他将一只胳膊撑在脸盆里，另一只手撩起水花上下不停的抚摸着那只比一般人大腿还粗的胳膊。反复几次，确认彻底洗清了白天留下的污浊晦气，他才直起身，接过老婆递过来的毛巾。擦干净了脸和手臂，李建军感觉浑身轻松了很多。

他双手交叉拍打着那比屁股还圆润的肩膀，蹦发出来的‘哐哐’声就像戏班子开场前的锣鼓声，特别有节奏，看来李建军的心情还是没有彻底糟透。

“你脱下背心我给你搓一下背吧？”老婆在一旁很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