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四怼完陆铮鸣,快活得和只翘尾巴孔雀似的,撅着自个儿的大尾巴得意洋洋地抱着一兜栗子往玉蟾宫走去。
陆铮鸣将他的嘚瑟样尽收眼底,他砸吧了下嘴,摸摸毛渣渣的下巴,吹了声流里流气的口哨跟了上去,当着赵精忠和其他几个小太监的面儿冲着和四就来了句:“那干爹打算怎么个疼我法?”
和四:“……”
赵精忠和其他人:“……”
所有人脸上不约而同闪现过了“卧槽,你们城里人真会玩”的震惊。
和四不敢看,他怕看了会忍不住破口大骂,毁坏他精心塑造的形象,只好强忍一口老血佯作嗔怒道:“在宫里头说什么混账话!”
于是其他人脸色瞬间又变成了“哦,你们打算留到床上说是吧,懂的懂的我们都懂的。”
“……”和四什么也不说了,他怕再多说几句他们就要下注压码子赌他们两“父子”谁上谁下了……
不能多想,太污秽了,折寿!
快到玉蟾宫大门口时,一直脑门绷紧的和四突然扭过头莫名其妙地看着一声不吭的陆铮鸣:“你跟过来做什么???”
你一个锦衣卫百户,给小王八羔子上完课不是应该滚回你的
陆铮鸣读懂了和四眼里的嫌弃,他异常讶然地看着和四:“督主刚才也没打发下官走呀?”
和四脑壳上蹦出一条青筋,眼看着要控制不住揪起这人的领子,对着他鼻子一通大骂。
眼看即将上演一出父子相残的惨剧,赵精忠连忙劝道:“督主冷静!督主淡定!好歹一日夫……父子百日恩!”
和四和陆铮鸣:“……”
和四生生憋回满肚子火,随手指了个墙角对赵精忠道:“闭嘴!滚过去,我暂时不想看到你!”
赵精忠:“QAQ!”
和四努力维持住淡定:“现在本座让你滚了,可以了吗?”
陆铮鸣也十分淡定地一摊手:“下官这是第二次来宫里头,不认路。”
和四:“……”
行吧,脸皮厚的碰上不要脸的,还是不要脸的赢了。
跟就跟着吧,就当溜条小京巴狗了,和四没好气地瞅了一眼黑皮精瘦的陆铮鸣又觉得说是京巴狗太抬举他了,是条土狗和狼的串串还差不多!
玉蟾宫里头照旧常年冷清,瓦檐上灰累几层,殿头挂了几条长长的蒿草,院里晾了一水的粗麻,整得和比乱葬岗还萧条几分。
新正即至,宫里头哪出不是张灯结彩,花里胡哨得和大姑娘出嫁似的,虽说这儿是冷宫但也不能搞得这么披麻戴孝,大家一起要玩完的样子。
故而冷宫里头的管事才听见响动,诚惶诚恐地迎出来,人还没给和四跪下呢,就劈头挨了一顿训。
“好大的胆子,没有大丧竟敢在宫中晾麻挂草?不想活了是吧?!”和四凤眸一扫,厉声训斥道,“不还赶紧着人给摘下来!”
管事噗咚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