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像冒起丝丝灰白色气流，气流受到引力吸引，四面八方，冲向印堂空白小纽扣之中。

就好像印堂变成了一个漩涡，而灰白色气流如同流水，纷纷被这漩涡给吸引了进去。

这是什么？

孙豪稍一思考，马上明白过来，灰白色气流应该是自己身上的煞气。

血煞，严格来说有两种。

一种是他煞，所谓他煞，就是生灵死后不甘的怨气所累积而成的煞气，孙豪炼化的血晶就是他煞的结晶体。

另一种乃是自煞，所谓自煞，就是修士本人击杀生灵，尤其是击杀修为超过自身的修士之后，修士临死之前的强烈怨气以不知名方式附着在修士身上而形成的一种煞气。

自煞有的时候甚至会成为修士修行的拦路虎，严重的会影响修士心智，让修士不知不觉坠入魔道之中。

杀机凝罡煞有炼化自煞的窍门。但是，那是凝炼血煞完成之后的事，是强行把自己体内煞气凝炼，化为己用的窍门。

孙豪一直也没想过凝炼罡气的时候，能凝炼自煞。

当然，如果不是印堂自身产生吸引之力，目前来说，孙豪还不知道应该如何把自煞从体内给引出来呢。

灰白色气流如同被漩涡吸引，源源不断地冲入印堂，印堂小纽扣的颜色，终于是开始发生了变化，逐渐地，小纽扣颜色居然慢慢变深，变得逐渐接近其他神罡的颜色。

差不多两柱香时间，孙豪体内灰白色气流被吸之一空。

孙豪只觉得身上一轻，好像自己摆脱了某种束缚一般，感觉身心舒畅，再看印堂小纽扣，已经无限接近了旁边神罡颜色。

但是，颜色还是稍浅。

自己体内的血煞稍稍有所不足？

孙豪马上开始判断。

不过，不等孙豪深究这个问题，突然之间，孙豪神识一振，神识中突变再起。

黄锦的人形好像出现在了自己的神识之中，手挥天火流星锤，猛地向着孙豪的神识砸出一锤。

孙豪一直凝神以待，黄锦一锤虽然很猛，但是孙豪丝毫无损，一锤过后，黄锦的人形化为了虚无，消失在孙豪的神识之中。

紧接黄锦之后，玉坤龙出现，只是，玉坤龙并没有如同黄锦一般发起进攻，反而是向孙豪微微鞠躬，含笑而逝。

随后，白正当、白正军、雷忠、老郁、祝方梦……直至白正煌……一个个曾经倒在孙豪手中的修士，在孙豪的神识之中，不甘显形，大多倾力对准孙豪的神识，爆发一击。

这就是血煞，孙豪心中有了明悟。

这就是自己一路走来，杀戮造就的血煞！

此一刻，孙豪心中不由想到，修士一生，前进的道路之上莫不是累累白骨铺就，一修功成万骨枯，莫不如是。

一路走来，孙豪秉承的原则是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但是，不知不觉也已经是满手血腥。

对乎？错乎？

或许也没有对错

孙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