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限制自己的自由。
可只要自己不离开王庭,大概……也并非一定要困在院中才是。
“姑娘,您回来了?”
春和本在扫着院子中的落雪,见风七回来,忙不迭迎了上去,带着人回了屋中,随后将门窗关紧。
风七蹙眉,她看得出春和有话要同自己讲,便顺势问道:“可是有什么事非现在说不可吗?”
“奴婢,奴婢听闻姑娘是医女,可否帮奴婢一个小忙?”
“什么忙?”
春和咬着唇,突然起身凑近了风七耳旁,压低声音道:“二,二殿下他身体虚弱,如今冬天天寒,整日都卧病在床,奴婢想着若是姑娘懂得医术,可否帮奴婢开个方子,奴婢另寻办法去抓药便是。”
二殿下?
那应当是北狄王的儿子了。
一个堂堂皇子,在冬天病重,却没有医者去看,还需要一个婢女来求着刚来北狄的自己。
想来是有秘密在的。
风七不置可否,只伸手将春和往旁推了推,让其站直身子。
“我开不了方子。”
春和没料到风七会拒绝,眼圈霎时变得通红一片。
“姑娘,是不是奴婢太过唐突了,可奴婢只是担心……”
“不是。”风七伸手捏着眉心,一副愁眉不展的模样道,“与你没什么关系,只不过开方子望闻问切缺一不可,我不知他究竟得了什么病,又是否对某些药物排斥,是药三分毒,贸然开了方子,恐怕不是救人,而是害人了。”
“可是,若是二殿下不吃药,能不能熬过这个冬天都…都未必,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不是吗?”
风七垂眸,一副爱莫能助的表情。
春和看她似乎铁了心不帮忙,咬着唇便要夺门而出,风七却在这时出声:“我没办法开方子,却可以给你两个法子,至于能不能做到,又能不能救了他的命,便要看你的本事了。”
“姑娘?”
春和深吸口气,跪在地上:“多谢姑娘,大恩大德,无以为报……”
“你且起来,我不喜欢别人跪我。”
以往跪在风七面前的人,一个两个全是磕头求饶的。
但那些人最后都死了。
她也逐渐变得麻木。
如今到了原主的命中,跪在她面前的人仍旧是想要求一条活路。
可每逢这种时候,风七心中便总有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感觉来。
她顿了顿,又开口:“一个法子是,等我在这里的时间长了,能出去转转,四处瞧瞧的时候,带我去见见二殿下,我看了他的症状,自然也能开得出方子。”
“另一个法子是,去寻那对姓风的医者,他们应该就在这里当差才是,去给皇子看病,自然算是天经地义,况且他们医者仁心,不会轻易拒绝。”
“你若实在害怕,可以同他们书信…你会写字吗?”
春和面露尴尬,摇头道:“不会……我在北狄长大,父母不在身旁,会写一些狄人的字。”
“罢了,拿纸笔来,我给他们写封信,若是他们看到,定然知晓你我的意思。”
春和懵懂点头,很快便将纸与墨通通拿了过来。
风七按照原主的记忆,比葫芦画瓢地写了封字迹相差不多的家书。
若是真送入了原主父母手中,他们知晓了女儿尚且在人世,应当也不会产生什么一死了之的心态。
“姑娘,这些要送回去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