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是谁？”

云母脸色相当灰败，带着疲惫和憔悴，却没有失去爱女应有的悲伤。一双阴郁的眼睛上上下下地打量着两个女生。她似乎是刚起床，头发凌乱，身上穿着一件黑色的半透明睡裙，隐隐地露出已经发福的身材。大概是被人吵醒相当不爽，她的语气满是不耐烦。

伊兰看到云母这个样子，不知道为什么全身的毫毛都立正了，不由自主地打了一个冷颤。她有些后悔跟陶艺来这里了。

陶艺似乎比伊兰胆子大多了，大大方方地跟云母打着招呼，“伯母你好，我们是云若的好朋友，特地来给她上香的。”

“那进来吧。”云母迟疑了半晌，挪开身子，让两个女生进去。毕竟人家是好心来上香的，她也不好太不近人情了。

虽然来到这个皇家小区，两个女生就已经有了心里准备，但是一进到屋里她们还是忍不住吃惊了。平日里并不见云若有多么奢侈，没想到她竟然住在这么豪华的房子里。这让她们有些搞不明白，那么有钱的富家小姐，为什么跟她们一起去饮品店打工了。

“你们随便坐，我去倒饮料。”云母口气颇为冷淡地说。

陶艺连忙制止她，“伯母，你不要忙了，我们上柱香马上就走。还要去工作，没那么多时间……”

“那你们跟我来吧。”云母扫了两个女生一眼，带着她们上楼去，灵堂就设在云若的房间。

伊兰跟在云母的身后上楼，不知道为什么大夏天的感觉寒意浓重。尤其是走到二楼的一间房门时，她竟然连打了几个喷嚏。她不由自主地往陶艺身边凑了一下。

“没事的，云若是我们的朋友。”陶艺看似男孩性情，其实心思细腻，她感觉到伊兰的畏惧，以为她在害怕云若，于是拍着她的胳膊轻声地安慰她说。话里的意思是即便是鬼也不会害朋友的。

云母听到这话蓦地回头来看了连个女生一眼，也许是因为光线的问题，她那灰败的脸色很是让人害怕，尤其是一双眼睛，闪动着厌恶和排斥的幽光。

这回连陶艺也不由自主地哆嗦了一下，忍不住抓紧了伊兰的手。

因为对云母带着莫名的畏惧，连个女生匆匆地给云若上过香，便忙不迭地告辞出来。出了皇家小区，她们才感觉呼吸畅快起来，没有那么压抑了。为了安抚受惊的心脏，她们一人买了一个大桶的冰淇淋，吃完才赶来饮品店上班。

冷茉帮她们拔除了身上的阴气，又默默地听完了她们讲述去云家上香的经历，才看了小边一眼，“怎么样？”

小边一边帮陶艺擦着头发，一边吸了吸鼻子，一板一眼地说道：“有味道，塑料，腐尸，血腥……”

冷茉皱起眉头，云若是割腕自杀的，她们去上香，沾染上血腥的味道那是自然的。但是腐尸和塑料的味道就让她不甚理解……

陶艺和伊兰茫然地对视一眼，不明白小边在说什么，面带惊恐地望着冷茉，“老板，到底怎么了？”

她们还没踏进饮品店的门，就被冷茉喝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