愿太长,非数十年不能显,不如看一年,一年内施主若平安便来还愿,如何?” 李月笑笑道:“我闻禅宗有一故事:风吹幡动,一僧曰风动,一僧曰幡动,旁边慧能禅师听见便说道,非风动、非幡动,实为尔等心动。今日看来,并非数十年长,也非一年短,而是主持的心不静了。” “说得好!说得好!非风动、幡动,尔乃确实心动了,无心,你的心何时又有了?”李月三人闻言看去,只见从外面进来一老僧,双手合十,向李月低头行一礼道:“施主与佛有缘,可愿在白马寺出家。”赵绿敏闻言大惊,死死的抱住李月的胳膊,惟恐他一时兴起答应了。李月淡淡一笑:“菩提本非树,明镜亦非台,本身无一物,何谓染尘埃。大师,你着相了!”“对啊!心中有佛,何必出家!施主说得好!施主适才说是长安人,我们好象见过。”李月突然想了起来,便笑着说道:“六年前,在长安慈恩寺,我曾观大师扫秋叶。”这老僧想了想也恍然说道:“我想起来了,你就是那个少年!咦!奇怪,我记得你当时已身负绝顶武功,怎么现在好象不会武的样子。”“久不习武,早已生疏!”“不对!”这老僧的脸色开始严肃起来,他对旁边的无心主持说道:“无心,请暂避片刻,我与这位施主有话要说。”“是!师祖。”无心主持和香火主持低头退去。这时李月悄悄地对赵绿敏说道:“敏妹!这个无心主持排名天下十大武林高手中的第五,但他比起这个老和尚来却连提鞋都不配。”“相公,那这个老和尚和你比如何?”“他比我要差一点。”赵绿敏闻夫君之言嫣然一笑,顿时把李月给看呆了。就在这时,李月突然感到一丝细细的真气向自己肋下袭来,李月知道是这老和尚在试探自己,他并不阻挡,也不回击,只微微一笑:“我闻少林的无方大师都已闭关一年了,虚兰大师却还在这里放不下。”那老僧闻言大惊:“你是谁,怎么知道无方和我?”“我是长乐的师弟李月。”“原来如此,你悟道了吗?”“我刚历人间,如何能悟道?倒是大师的禅心快要修成了。”“小友如何知道?”“大师的心结早解,如何还恋红尘不去?”“哀民之艰,叹国将亡,心结虽解却放不下啊!”“大师只念大唐之黎民、怎么不想大汉之黎民,只要天下百姓能吃饱穿暖,管他江山姓李还是姓刘,大师认为如何?”“阿弥陀佛!夕阳俱往,青山依旧,我明白了,多谢施主!”说罢转身对门口的无心吩咐几句,便扬长而去。“多谢李施主,我师祖闭关去了,这一天,他已经等了快二十年。”“非我之功,是虚兰大师的时间到了。”“多谢施主适才的点醒,我确实愧对[无心]这个法号,无心知错了,希望施主了结心愿后,再来我白马寺。”李月和赵绿敏告辞而去,路上赵绿敏心有余悸地说道:“刚才那个老和尚要让相公去出家,可把我吓一跳!相公,你将来不会抛下我去当和尚吧!”李月哈哈大笑:“我做了十五年道士,身上沾满了老君的香炉灰,那佛主怎会要我,他不怕得罪老君吗?”赵绿敏大羞,拖着李月的胳膊,口中只说不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