格！格！

上官青羽恨得牙齿差点咬碎，让的头发散乱，脸色苍白铁青，衣服上更浸透着殷红的血渍。

痛苦与耻辱像把巨锤般，狠狠敲打着他的内心，让他此时看上去犹如一头重伤的凶兽，显得异常狰狞。

想起今日发生的种种，他便恨不得撕碎了那畜生，但他更恨自己，恨自己无能，恨自己没有强大的实力……

宁晨守在他的身旁，她虽看不到上官青羽痛苦狰狞的模样，但也能感受到他内心的难受，她也跟着难过起来。

要不是自己贪玩，又怎会连累上官变成如此模样？

宁晨在心中责怪起自己，水灵灵的眼眸里涌出一层水雾。

她才是个十四岁的少女，豆蔻年华，纯净天真，正是处于贪玩的年龄，又何尝不希望和正常人一样出去玩乐呢？

但自从哥哥宁胤闭关之后，小姑娘便再没有离开过院落，她眼睛看不到东西，没人领着，自己一个人是不敢出门的。

越是如此，她就越渴望出门，这种心思很正常，每个人年轻的时候都有过，所以当得知上官青羽要去市坊的时候，她再也没能忍住，央求着上官青羽也带她一起去瞧瞧。

然后，两人便来到了甲板一层的市坊内，正当两人玩得不亦乐乎的时候，却碰到了圣地琅琊的弟子，更见到了叶然和楚执。

人都说仇人见面分外眼红，他们虽不是仇人见面，但因为叶暮的关系，却要比仇人见面更要剑拔弩张。

不过，因为同处一条船，市坊内更用着天工坊的强者坐镇，原本小姑娘会以为这次的狭路相逢，并不会撕破脸皮大打出手的。但世上的事情，永远也不可能如同预料中那样理想，也不可能像小姑娘所想的那样简单。

见面可以不打架，但说一些讥讽挖苦的话，也是经常发生的事情。

事实也的确如此，当上官青羽带着小姑娘扭头准备离开的时候，便受到了叶然和楚执毫不掩饰的讥讽。

若是寻常的讥讽，忍一忍也就过去了，但千不该万不该地，叶然和其他几名琅琊弟子却拿宁晨的眼睛挖苦起来。

“原来她是一个瞎子！”

“啧啧，瞎子也逛街，能看到东西么？哈哈。”

“瞎子？我要是瞎子，我早不活了，什么都看不见，活着还有什么意义？”

……

宁晨直到现在都记得这些声音，当时她气得直发抖，紧紧咬着嘴唇告诉自己不哭，但那珍珠似的泪珠却不受控制扑簌簌掉了下来。

自幼跟在哥哥身边，受到哥哥无微不至的庇护，她何曾被人当着面骂作瞎子？又何尝经历过众多人一起挖苦讥讽自己的场面？

看到小姑娘哭，上官青羽便动手了，没有丝毫拖泥带水，哪怕明知道自己一个人是干不过一群人的，他仍旧干脆利落地这样做了。

在别人看来，这是在犯浑充大头逞英雄，而众所周知，在实力不济的状况状况下去逞英雄，下场注定凄惨无比，上官青羽确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