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
他身为一国之君,万民拜服,从不知忠肝义胆的兄弟情是什么滋味,杨天意冒死相救,令他感觉到肝胆相照的情义,早将杨天意当作可托付生死的兄弟。
杨天意颇受感动,道:“哥哥,不是。来上京之前小弟不是说过有重要之事吗?我不辞而别出宫就为找一个朋友。”
“找到没有?”耶律洪基忙问
“还没有,我这不是回来找哥哥你帮忙吗?”杨天意满脸苦涩笑着。
“找的是谁?”
“箫连宁。”
……
大殿上,耶律洪基召来百官,问有无人认识一个叫箫连宁的女子,百官听闻名字,顿时静了下来,连问数声,终于北院大王耶律仁先站出来道:“陛下,臣依稀记得,懿德皇后(箫观音)的奶妈好像就叫箫连宁,因年日已久,臣年老昏花记忆可能有错。”耶律洪基道:“这好办,立即召唤皇后前来。”
此时的契丹虽然已是在汉化中的民族,但在道德观念方面,特别是男女大防、君臣皇后妃嫔隔绝方便控制得并不严格。
过得片刻,细碎脚步声轻轻传来,满殿君臣,眼光都落在缓缓而来的懿德皇后身上。
简雅的懿德皇后不过二十三四岁,她相貌颖慧秀逸,娇艳动人,顾盼生姿,从她含羞答答的一双眼睛中可看出其个性内向纤柔,多愁善感。
“细草含茸,圆荷倚盖,犹与舞衫相似。回心院子,问殿脚香泥,可留箫字?怀古情深,焚椒寻梦纸。”这一首《箫观音词》,最能画出懿德皇后的温婉风姿。
懿德皇后箫观音盈盈拜下,娇声叫道:“观音向陛下问安,愿陛下龙体安康。”耶律洪基道:“皇后请起。”箫观音道:“谢陛下。”
耶律洪基问:“皇后可曾记得箫连宁这一个人?”箫观音微微一怔道:“陛下,观音记得,她是观音的奶妈。”耶律洪基问:“那么你知不知道她现在那里?”箫观音摇头道:“自观音七岁起,奶妈已然离开我们,多年来从不曾有过她的音讯。”
“时间过去那么久,你又年幼,怎对她还记得这般清楚?”
箫观音道:“回陛下,连宁奶妈是前朝仁德皇后堂弟箫元将军的遗孤,在我家中一向备受尊敬,兼且有养育教授之恩,因此观音甚是记挂她,陛下可是有她消息?”耶律洪基道:“我金兰兄弟正在找她,听说她是你奶妈,特意唤皇后过来。天意,你过来见过皇后。”杨天意走过去深深一躬道:“杨天意参见皇后。”箫观音早听说过杨天意是丈夫救命恩人,见他年纪与己相仿,器宇轩昂,剑眉入鬓,脸上微微一红,还礼道:“杨公子不必多礼,你相救陛下,是陛下救命恩人,也即是我的恩人,该我向你行拜礼才是。”杨天意道:“皇后万万不可,那可太折煞小人了。”
“公子认识连宁?”箫观音问。
“在下不认得她,她和我朋友一起,我为找朋友,便只好从找到她入手。”
“嗯,如果公子找到了她,麻烦相告一声,观音十分想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