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了。
薛财一看常郁昀的神色, 连连告罪道:“奴才这不是稀里糊涂就……啊呀奴才是真喜欢她, 不过天南海北的,奴才这辈子也见不到她几回了,爷就当赏奴才个脸,千万莫与奴才老子娘提起吧。”
常郁昀一个男人,也不好逮着这等事情不放,便也不多提。
只是他关心江谦那里的状况。
海州知州也是个愚的,前一回常郁昀使人千里迢迢去海州调案卷,但凡他机灵些,都能猜到江谦不是没半点儿靠山的。
世上是有不少秉公办案,做事仔细的官员,但能纵容小舅子如此行事的海州知府,显然不会是那等人。
人看像人,鬼看像鬼,海州知府推己及人,应当能得出,江谦和常郁昀是一路人的结论来,他现在没意识到,显然是个不通透的。
常郁昀不好冒然把手伸到海州去,但江谦这事儿不能不管。他不清楚为何江谦没有来金州传个信儿,但既然知道了,就不能坐等事情发展了。
薛财有一句话是对的,这等事体等不得,万一出了什么状况,到时候追悔莫及。
常郁昀背着手思忖了一番,吩咐薛财道:“你带几个人手,快马加鞭去海州。若是事情不严重,就劝大舅爷阖家搬来金州,若是那海州知府犯浑,你就报我常家的名号。”
常家的名号,唬唬这些地方官吏还是够的,海州知府再糊涂,也不会为了小舅子看上的一个小姑娘就把常家楚家一并得罪干净了。
薛财连声应了,退出去时又转了个圈,禀道:“那奴才能不能把那小寡妇接回来?”
常郁昀一愣,拿起桌上的名帖丢到薛财身上:“你自个儿找事,想拉我给你当靠山?”
薛财一把接住了名帖,嘿嘿道:“不敢,奴才不敢。奴才自个儿去想法子。”
薛财嘴上油,做事儿倒也麻利,中午回去吃了个饭,太阳未下山前就带着人手快马出城往海州去了。
常郁昀回了后院,等两个孩子去歇午觉了,才把屋里丫鬟婆子都打发了出去。
楚维琳抬眸望着他:“怎么了?”
“薛财来禀的是海州的事情。”常郁昀没打算瞒着楚维琳,虽然此刻说了会叫她担忧,但若是不说,事后楚维琳知道了,怕是要埋怨的。
一听是海州,楚维琳正襟危坐,一双晶亮眸子闪了闪:“可是舅父家里的消息?他们如今如何了?”
“你莫急,先听我说。”常郁昀安抚着,斟酌着用词把事儿说明白了。
楚维琳心里一团火,咬牙切齿道:“这也忒不要脸了!和强抢民女有什么区别?我那表妹过了这个年才刚刚十三岁!这都要抢回去?”
常郁昀一面替她顺气,一面道:“我已经让薛财去了,他知道轻重缓急,这一路快马加鞭的。到时候就把舅父劝来金州。”
“就是这个理,”楚维琳知道这事儿急不得,“虽然咱们不畏那海州知州什么,可到底是天南海北的,总不能去他们的地盘上找事吧?我也不求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