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想到秦依话说的会这么直接，江衔反倒是愣住了。

手上的力道不自觉地加大，捏得秦依的手腕都开始泛红。

从秦依口中说出来的“情妇”二字砸在江衔的心间，就好像是砸出了一道口子，让他有些只觉得呼吸不畅。

“松手，你弄疼我了。”秦依皱眉，想要将自己的手腕从江衔的大手中抽出来。

不过很显然，不是很成功的样子。

江衔扣住秦依，将其直接甩在了床上，毫无怜惜之意。

秦依吃痛闷哼，倔强地昂起头看着江衔。

“既然知道自己是情妇，那最好也搞清楚自己现在的身份和处境，你配用这种口气和我说话？”江衔挑起秦依的下巴，不屑地看着后者。

“好……”秦依的心狠狠揪了起来。

秦依倒也没有刻意用过分的态度。只是这几天来秦依心死后对待江衔简直就和冰山一样。

而江衔也不过就是过来睡觉，每天晚上像是要将秦依揉入自己怀中一样。

可两人都是非常默契地从不对对方说情话。就连例行公事都是非常冰冷无情。

自从沈姜死了之后，两个人彼此便有了一道破不开的隔阂。

江衔知道秦依不再爱他，但出于私心，他依旧将秦依留在自己的身边，尽管两人再没了从前的缠绵和温柔。

看到秦依微微颤动的双肩，江衔心中一痛。

余光撇到了秦依已经有点发白的手掌，知道自己一定是太用力了，下意识便是猛然甩开了秦依的手腕。

秦依被晃得一个趔趄，好不容易缓过神来，心中刺痛无比。

她和江衔，可能再也回不去了……

“你不要搞错了，我们之间只是交易而已。为了小雨的心脏，所以我才留下来，可我已经……”秦依声音有些颤抖。抬眸，对上江衔的双眼。

看到秦依布满水雾的眼睛，江衔心中狠狠一颤，似乎猜到了秦依要说什么，试图伸手拦住秦依不让她说出口。

可是为时已晚，秦依冷漠地看着江衔，像是在看一个熟悉的陌生人：“我已经……不爱你了。”

一字一顿。

如同钉子般一下下锤进江衔的心口。

为什么？

她为什么能够说出那几个字？

自己这么久以来为她做的事情，她都没有看到吗？

为什么说不爱就不爱了？

江衔好想将秦依刚刚说的话给堵回去，如果说时间能够逆转的话，他肯定会回到刚刚，然后将秦依制住，不让她说出“不爱了”这三个字。

不过，与秦依决然的眼神对视了片刻，江衔也是意识到了秦依似乎是认真的。

江衔反问：“好好好，不爱我了？”

秦依微微点了点头，动作没有丝毫的犹豫。

愤怒瞬间充斥了江衔的双眼。

在秦依惊恐的眼神中，江衔一拳狠狠锤在了一旁裱着昂贵艺术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