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什么都是我们的错，你们都是无辜的。可是我有什么办法？沈姜是，你也是，我根本没有选择。”

邱暮红了眼眶，如果可以，她只想和老公儿子安逸的生活在一起，不问淮城这是是非非，可老天根本没给她这样的机会。

“沈姜？什么沈姜！”听到这个名字，触及心中痛处，秦依猛然抬头，盯着邱暮，一时之间都忘了自己的处境。

“你杀了沈教授……是你！”当时邱暮就在度假村，只是因为邱暮本来就是呗沈姜请过来的，再加上她的确和沈姜没有利害关系，证据不足的情况下，也无法对她展开调查。

可现在听到邱暮提及沈姜，秦依立刻就反应了过来。

“是啊，是我杀的又怎么样，不还是没阻止你和江衔在一起吗，他可真是爱你，在你害死他恩重如山的亲人时，他还是要坚持继续爱你。”

被秦依盯得心中犯怵，想想觉得一切已然尘埃落定，秦依就算再怎么样也翻不出花儿来，邱暮所幸把憋在心里的话说了出来。

脱口的那一瞬，如释重负。

“你怎么能这么做！”大颗的眼泪夺眶而出，秦依从未想过，沈姜被害死，竟然只是为了破坏她和江衔的关系。

“要怪就怪你不早点跟了邱晨。”如果秦依早早的选择邱晨，他们家又怎么会有这么多事儿发生？邱家怎么会走到这一步！

“看你这么舍不得她，那你就去陪她吧。”邱暮忽然不想再说下去了，她想起了自己的丈夫，那个曾用生命爱过她，为了保护她们母子而在车祸中逝世的男人。

如果是他的花，应该也会如江衔爱秦依这般的爱着她吧？

可惜……她们再也见不到了。

目送邱暮离开冰库，秦依没有呼喊，因为室内的温度已经开始下降，此时在浪费力气只是徒劳。

秦依也不知道邱暮离开了多久，只觉得视线逐渐模糊，就连睫毛上不知何时都凝结了一层冰渣。

“好冷……”哈出来的气瞬间变成白雾，足以证明此时温度之低。

秦依出来的急，身上只是在病号服外面披了一件大衣，根本无法抵挡这般寒冷。

很快，她的意识也如被坠万丈寒崖，被冰封印了般，冷到了骨子里，也断送了生机。

“江衔……”当生命可见的走到了尽头，所有的爱与恨都沉寂入了意识的深海，在那一片朦胧之间，用尽全部的力气，秦依只记得一个男人的身影，只能呼唤出一个人的名姓。

“我在这里，我来了。”

在一切陷入死寂的最后瞬间，秦依耳畔似乎响起了那熟悉的声音。

但她想，那应该是幻觉……

因为，命运待她，不会有那般温柔。

——

“邱晨，你疯了，我不可能干这种事的！”当文月听到邱晨的打算时，第一反应就是接连后退了好几步，脸色惨白。

她是狠毒没错，她是自私也对。

当年她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