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纠正一下，我不是警察。”顾云峰说道：“但我提你女儿，也不是威胁你！而是想要说，这世上，还有人需要你去守护，需要你的陪伴！”

“我知道，这些年，你很多钱都打给了女儿，但如果你女儿知道这些钱是怎么来的，她还会要吗？她还会花的心安理得吗？”

“如果她知道，自己的父亲，是个抢劫犯，是个绑匪，甚至抢过绑过不少和她年龄差不多的女子，她该怎么看待你这个父亲？”

“住口！你不要说了！”赵四猛然怒吼起来。

但顾云峰没有理他，而是继续说道：“如果她的同学、朋友知道了这件事，又该如何看她？”

“你看似疼爱她，但你做的这些事情，已经毁了她的未来，因为她将来，绝对无法当公务员了！”

“就算这些不提，难道你不想看着她长大，看着她结婚生子，看着她幸福美满吗？”

“也许，你会有一个可爱的外孙女或者外孙，你可以带着小家伙，一起玩耍，一起逛公园，他会奶声奶气的喊你姥爷……”

“别说了！求你别说了！”赵四猛然大哭道：“我错了！我知道错了！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

他说的对不起，不知道是在向那些受害的人道歉，还是向警察道歉，又或者向女儿道歉……

顾云峰没有继续，而是递了一张纸巾过去。

赵四接过，胡乱的擦了擦脸，然后用期盼的眼神看着顾云峰道：“你想问什么就问吧，我一定会如实告诉你！只求你给我个减刑的机会，可以吗？”

“可以！”顾云峰点头，“其他的事情，你回头对警察说就可以了，我只关心唐笑笑的案子，你把案子的全部过程，事无巨细，凡是你知道的，全都说出来。”

“好！”赵四道：“其实，找我的人，并非我之前所说的，不知来历！她是一个女人，名叫夜莺！这个女人神通广大，人脉很广，她会经常发布一些悬赏任务！用你们比较理解的词语来说，就是中介！”

“如何联系到她？！”顾云峰顿时坐直了身体，目光炯炯有神。

“去夜莺酒吧，就说我想要八十年份的女儿红，酒保会说，八十年的女儿红？你莫不是来找茬的吧？你就说姜是老的辣，越老越有味！”赵四答道。

“……”

顾云峰嘴角抽了抽。

女儿红这个酒，一般是女生出生埋下去，等女儿出嫁拿出来招待客人。

所以一般都是十八年。

八十年的女儿红，不敢想象……

还姜是老的辣……

简直是辣眼睛。

但这个信息很重要，顾云峰把其中的每个字都写了下来，并让赵四确定有没有错误的地方。

然后他又问道：“有这个暗语，就能够见到夜莺？”

“不一定！因为夜莺一般情况下，不会见陌生人！”赵四答道：“这女人做事很仔细，陌生人她都会事先调查仔细，才决定见不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