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酸, 一眶热泪在眼。
“姐姐年少时, 绝对是个绝世美人!”她自言自语后回了屋内。
一连数十日,清雅都未曾出过暖阁,唯有在静心刺绣或练字之时听了翠荷说了些家门亲戚的趣事,岐王再未来寻过她,也没有那张张花笺相递,雍王忙着筹备婚礼也来的少,一时间,日子过的轻松又快,一晃便就十月了。
北国寒冷,十月即飞雪,李家上下因着她的喜事沾福,李石便令人为全府奴仆每人添置了新棉衣,还打了不少赏钱下去。这日外头在飘着小雪,清雅于桌案前默临一幅《天王送子图》,一边取笔勾线,一边拢着披风上的绒毛,再时不时于一旁的炉上暖手。
翠荷刚领了赏钱和新衣回来,迈着飞步小哼着曲走了进来,手上端着一叠浅蓝夹粉色祥纹的袍裙,旁边还置了两方玉镯与银锭。
清雅半抬着头瞥了一眼抿嘴笑着:“去领赏了?这衣裳样子倒是好看的很!与你气质相符。”
她将笔提起,横捏在手中,望着那幅图。
“姑娘打趣了,主君说我如今是新夫人的媵婢,必要穿的体面点,不能叫别个说了我李家不体面。”
她轻哼一声:“哼!体面,他为了他的体面,做了多少努力啊!”
翠荷将手中赏物端了回去,不一会便又回了在一旁为她研墨:“姑娘,奴儿听说大王有子了!”
清雅顿了下笔道:“有便有呗,他妻妾成群,自然儿女围膝,见怪不怪罢!”
“是两位大王都有了!”翠荷再补充一句。
她听才停下了手,将手中笔轻搁于笔搁上,敛着小鬟坐于身旁的小墩子上对着碳火烘手。
“你便说吧!”她随意问了句。
“前日,我是听了岐国府的小厮儿说的,远在中京的晋国夫人已孕,四个月左右!岐王知晓后,甚喜。”
“嗯!”她轻答着话,口中却渐起了酸涩。
她深吸气一口,又道:“他多宠哒氏啊!第二胎了,还有呢?不是说两王吗?”
“徐国娘子已孕,两月有余!”
“我还当是仆散氏呢!吓我一跳,”她抿着嘴一笑。
“凉国娘子也有了!”翠荷再说。
她扬起头来,望着桌案金阑外的飞雪,顾自摇头走过去:“哼,哼哼哼,那还真是喜事一桩,这十月份是个吉月啊!”
“十日之后,便是姑娘嫁日,奴儿也借了这份子喜气祝姑娘婚后早日得子,姑娘长了一副福相,像是个多子多福的人!”,翠荷前去为她披上披风。
“我不会有,我也不想与他有,孩子,是和心爱之人有的……”
“姑娘又是满嘴荒唐言!”翠荷系好她的衣带。
“你不懂罢了!好了,我前去瞧了姐姐,你替我去检查了献儿练字,让他练完之后歇息会儿,”
“是!”
她极速拢了披风,去床边拿了一只绒毛袖笼,便掀了帘而出,走的干脆。
既出暖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