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报家门的王萧让咖啡店里的工作人员齐齐打个激灵,每个人都不敢相信的看着他消瘦的背影,这就是天行的老大,天行的大哥——王萧。
如今的江浙流传这样一句话,宁得罪斧头帮不惹天行集团。
初来乍道便力挑千人、血杀千人,这这样的人不是人,是魔鬼,是神一样的存在,道上的人也是人,只是,现在的天行集团,现在的王萧让人以高山仰止的心态来看他。
龙豹、狼五个堂口的天行集团,如今在江浙的地位,最起码在名声上与斧头帮一般无二,甚至还略微盖过了斧头帮。
下意识的吞咽了口吐沫的工作人员面面相觑,相互的摇了摇头,看向满地了玻璃,玻璃是钢化过的,所以,地面上满是玻璃珠,这也是贵妇保镖没有受伤的原因之一。
最终,店主也没有想过要去夏日酒店找天行集团赔偿,他也不敢,打心里边感觉到恐惧,生意人讲究和气生财,他只想安稳的过完下半生。
王萧没有回到夏日酒店,直接去了陈老的家中,毕竟,让老人的媳妇吃了亏,自己也是理亏在先的。
大约半个小时后,陈家中,王萧手里拿着杯安溪铁观音,淡淡的茶香在鼻尖萦绕着,他深深的吸了一口气,又幽幽的叹了口气。
房间里很静,一壶茶,两个紫砂杯,外加两个人,这就是现在的陈家,甚至连保姆都识趣的离开了。
“这件事情我不支持也不反对,现在的年轻人已经不受我们掌控了。”陈老淡淡的说着,眼睛却直直的相着平静的王萧。
茶是热的,显然,这个时候喝铁观音并不是适时,王萧只是双手捧着茶杯,并没有喝下去,“我知道我兄弟是残疾人,说得不好些听些就是那些破烂儿,可是,破烂儿也有破烂儿的尊严,小人物的心态你们又怎么会明白呢?”
陈老没有反驳,世界上没有天生的上位者,谁也不敢保证日后的任长平不会让人仰望,但是关键的是现在,现在的任长平只是一个道上混的小痞子而已,虽然已经有些不大不小的成就,在这些成功人士的眼跳还是有些不入流的。
“我说过了,这件事情我不干涉。”陈老重新重复了一遍,再次确定了自己的立场。
王萧知道和陈老这样的人物交往没有必要藏着揶着的,在他们人生悦历面前,也藏不住东西。
“你不会就是为了这件事情来找我的吧?”陈老笑吟吟的注视着平静的王萧,在他的心里,王萧从来不是一个意气用事的人。
或许,他可以为了兄弟去死,也可以为了兄弟而让自己的媳妇丢了脸面,但是,大事面前,这个年轻的孩子有着不同寻常的镇定,八风不动的风范即使是自己和洪老年轻的时候也没有达到他现在的这种程度。
假以时日,如果……前途必定不可限量。这是陈老心中的真实想法。
王萧笑了,笑得很真诚,面对的陈老,淡淡道:“我想知道江浙最大的忍耐程度。”
面对这样一个极难回答的问题,陈老沉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