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美人儿梨花带雨，哪怕衣袖上一片狼藉，也掩不住玉容之姿，她的眼睛慢慢泛红，有泪水顺着面颊滴落下来。周遭人群还不知何事，许氏更是急死了，“oo，这是怎么了，可是哪儿不舒服？”

坐着的长辈们亦都渐渐围了过来。

沈知言惶恐不安，祈求道，“oo……”他不知该说些什么，oo哭了，可是看出什么？

姜o举高被他握着的手臂，掌心中的白缎帕子已沾染上污渍，把翠生生的青竹染成暗色，她垂眸轻声问，“沈大哥，这帕子是哪儿来的？”

“oo，”沈知言的脸色也开始泛白，“oo……”他辩解不了。

姜o抬头直直的望着他，泪水渐渐止住，“这帕子，我曾经见过的。沈大哥，你和谢妙玉什么关系？”

周遭的人倒吸一口气，仿佛明白些什么，姜清绿和许氏不可置信的去瞪沈知言，还有人去瞅谢妙玉和姜映秋，谢妙玉茫然抬头，见周围人群看她的目光带着鄙夷，“怎么了？”她喃喃道。

许氏更是如遭雷击，忽然想起丈夫还在病榻时，这位表姑娘拿走oo的首饰和斗篷，姑太太带着表姑娘来道歉，oo曾伤心的问表姑娘，“表姐可还记得去年冬日，我见表姐绣的一方帕子，上头青竹如翠玉，琪花瑶草，实在喜欢的紧，朝着表姐讨要这方帕子，表姐知我喜爱青竹，却是不肯，同我说这帕子打算送人。”

帕子上头青竹如翠玉，琪花瑶草，可不正是oo此刻手中紧握的那方帕子吗？表姑娘说帕子送了人，却被oo从沈知言袖中扯出，这其中因果关系，许氏立即看了个通透，她死死咬牙。

沈知言脸色蓦地惨白，唇色也淡了下去。

姜o静立不动，面颊有泪，脸上也瞧不出什么表情来，缓缓说道，“这方帕子我曾在年前从谢表姐的闺房瞧见过，我喜青竹，表姐绣工了得，见着帕子实在喜欢的紧，央求表姐将帕子赠于我，表姐只道这帕子她要送与别人，我记得清清楚楚，帕角用金丝勾出的一个玉字，乃是表姐闺名。”

“沈大哥，敢问这帕子为何在你手中？”声音不在软弱，透出些凌厉和冷意。

姜清禄听完前因后果，也明了，怒形于色，抬脚就朝沈知言踹了过去，沈知言没防备，被踹倒在地，周遭一片惊呼声。

谢妙玉和姜映秋终察觉出不对劲，谢妙玉起身朝人群走来，人群自动分道，她走到中央，见着沈知言倒在地上，神情颓废，她惊道，“沈大哥，这是怎么回事？”语闭抬脚想上前扶他起身。

还是姜映秋察觉出不对劲，喊住她，“妙玉！”

谢妙玉回头不解。

姜o把帕子递到谢妙玉面前，沉默的望着她的眼睛，谢妙玉立即认出那是她送与沈知言的帕子，那是她第一次赠与沈知言的物件，也算两人的定情信物，此刻再明白不过，姜o发现他们之间的私情了。

谢妙玉望着帕子不语，姜清禄气的想打谢妙玉，被姜映秋拦下，“大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