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过,他居然不拦着点。
她把他骂了一顿,加快脚步上了楼。
推开病房门。
官婳自己坐在床边,身上披了件外套,下巴尖尖,眉眼怠倦,有点憔悴。
“婳妞儿。” 舅妈走过去,柔声喊她。
官婳怔了一下。
终于有人来陪她了。
泪水决堤。
“舅妈。”
舅妈心疼,快步走过去,将官婳搂进怀里。
“婳妞儿没事了没事了,舅妈在这儿呢。”
官婳死死抓住舅妈的衣服不放手,嚎啕大哭。
“舅妈......我不想哭啊呜呜呜呜忍不住......嗝、呜呜呜呜......”
她不想哭。
可是攒了太多委屈,没有办法诉说,只能化作眼泪,借此宣泄。
“对不起......对不起......出了这么大的事......我什么忙都帮不上还给你添麻烦了......”她口不择言,想到什么说什么。
舅妈手忙脚乱递纸巾,轻声细语哄着。
视线模糊,官婳用纸巾使劲揩掉泪水,结果又注意到舅妈鬓角的头发一夜全白,眼泪越擦越多。
舅妈哄她:
“好了好了婳妞儿乖,没事了没事了,事情差不多都摆平了,过两天咱们就能回家......”
“本来就没什么事,你在学校好好学习,把自己照顾好就行,担心这么多做什么呀,家里有你姥姥姥爷奶奶,舅舅姑姑也都在青城,真有什么事,大家一起扛也就过去了,啊,别担心......”
舅妈说着,眼眶泛红。官婳不想让她伤心,硬生生憋住泪意。
“我不哭了舅妈,我不哭了。”她逐渐止住泪水,叫舅妈坐下。
“舅妈,家里怎么样了?都好了吗?”
“你堂伯惹来的破事,你舅舅劝过他,他非不听。幸亏上面有明事理的帮着咱们做了个担保,我跟你姥姥姥爷,你奶奶,去过一趟那边配合调查,昨晚半夜才回家,今早就听说你这个丫头出事住院了,可把家里人吓死了。”
舅妈屈起食指刮了下官婳红红的鼻头,“早就说把院里那棵海棠砍了,你不听,吃到苦头了吧,回去谁也别拦,一定叫你舅舅找人把树砍喽。”
官婳不明所以。
“心肝儿,你不知道你这回晕倒是长期吃抗组胺留下的后遗症啊?是药三分毒你懂吧,那海棠树再好看你也不能天天招惹啊。”
原来是因为抗过敏药。
官婳垂眸。
她对橡木苔过敏这事很少有人知道,第一次发作时自己也吓一跳,当时去医院查,没查出个所以然,想到自己跟小孩玩的时候抱海棠树了,就以为是海棠树的原因,后来跟顾铮在一起后,过敏发作越来越频繁,她才怀疑到他身上。
过敏源橡木苔来自他常用一款西普调香水。因为他用香水时只用在外套上,所以她每次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