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什么强迫的爱好,只是不理解为什么她突然会叫停,刚才明明情.动。
“那个......蹊姐,蹊姐叫我回去,有一点点工作。”
官婳脑子乱糟糟的,随口编了个毫无理由的理由。
她咬唇,唇色比刚才更红,亮着一层水渍,显出一些可怜撒娇的模样,顾铮喉结一滚。
原本微醺带醉意的气氛忽然凝滞。
静寂几秒。
只剩下呼吸声和咚咚如擂鼓的心跳声。
官婳眼下一抹浅色的薄绯,原本只在脸颊上,不知什么时候蔓延到眼梢。
顾铮到底还是点头,压下暗火。
“等我一会儿。”哑声道。
官婳点头。
顾铮将她堆叠起来的毛衣扯下,放在前座的外套递给她穿上,取下自己的外套,关上车门,走向崖边。
官婳裹紧羽绒服外套,斜靠在车门边,愣愣瞧着被放平的座椅,车座前端似乎是可以伸缩的,几乎可以展平。
降开半扇窗,释放刚才车厢里残留的耳厮鬓摩的气息。
不知道过了多久,剧烈跳动的心脏逐渐平息。
她扭头,看向身后,站在崖岸边的身影。
太阳几乎已经完全下山,他嵌在最后一片黯淡昏黄的傍晚中,只剩下高挑挺拔的剪影,偶尔抬手,似乎在抽烟,几分寂然。
官婳忽然叹了口气。
除了放松,大概还有与他类似的怅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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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酒店的路程,算上官婳中途摆烂休息的,顾铮开的最后一段,刚好两个小时。
从车上下来,官婳决定把驾照丢掉,以后再也不说自己会开车。
还是安心当个乘客比较省心。
解开安全带,见顾铮俯身从后排拿了什么东西。
一块卫生纸。
她心里一紧,假装没看见,别过头推开车门。
“自己的东西,不认了?”
顾铮声音里带了些笑意。
“不是我的,与我无关,谁知道哪来的一块纸,不许胡说。”
她戴上羽绒服的帽子,拉链拉到最高,罩上口罩,裹得严严实实,气鼓鼓下车。
顾铮锁车跟上来,将官婳揽进怀里,仗着身高优势,胳膊绕过她的脖颈,捏住下巴,使她抬头。
羽绒服毛茸茸的帽领之间,只剩一双星眸,细松的刘海搭在额上,遮了半截黛眉。
“我冤枉你了?”他问。
这家酒店私密性很好,顾铮干脆没戴口罩,硬朗的颌线依旧显得矜贵清冷,垂向她的眉目里沉敛了几分愉悦。
官婳被人捏着下巴,被迫抬头,接受他眼里的一些促狭。
要不是戴着口罩,她大概会咬他一口。
于是更理直气壮,“对,你冤枉我了。”
顾铮笑而不语,路过垃圾桶随手将垃圾丢进去。
轻轻叹了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