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凉的墙面上,脸颊可以感受到墙纸的纹路。
“I'vegotarecordplayerthatwasmadein2014.......” *
嘴里无意识地吟唱今天在车上听的歌,活泼欢快,又含糊不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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折腾半宿。
中途还吐过,抱着洗手池吐得胃都快翻出来了,因为一句“我没错就不改” ,又被拖出来教育一通。
这么几遭下来,再多酒也醒了。
最后去卫生间洗澡的时候,她站不住,忍不住哼唧,耍赖的幼兽一样。
“都怪你。”
“抱歉,下次轻点。”
“还有下次?我再也不喝酒了顾铮呜呜呜呜。”
官婳想起喝酒就条件反射地摇头,拨浪鼓似的。
“乖,少喝点就好。”
顾铮知道,这丫头不是alcoholic,但贪口腹欲,喜欢小甜酒。
而且她什么脾气他清楚得很,今天说话明天就不认了,小孩脾气,耍赖一流,所以不把这话当真。
“坏蛋。”她泄愤似的抬脚踢他的胳膊,却忘了自己的脚晚上崴过,虽然不严重,也禁不起她随便乱踹。
“嘶——”
疼得倒抽一口凉气。
“该睡觉了,不闹了好不好。”顾铮安抚性地拍拍她的背,握住她的脚丫,拇指在脚踝上轻轻揉弄。
官婳不说话,坐在浴缸沿上,等他给自己擦干身子,把自己抱回床上。
坐到床上,她故意要上厕所,又折腾他一回,再叫他把自己抱回来。
躺床上说灯光刺眼,要关灯,关掉灯又要喝水,总之想起刚才自己被按在墙上的画面就恨得牙痒痒,想看他一刻不停地忙碌,直到显出一些狼狈,才能解恨。
这会儿看他忙来忙去,刚洗过的额上沁出细密的汗珠,才渐渐消了刚才那几个小时的怨愤。
喝掉水,把空杯子递给她,躺床上歇下。
反倒比之前清醒一点。
比刚开始醉酒的状态多了几分自我意识,介于梦境和现实之间。
房间关了灯,屋子窗户不太大,帘布没拉,只有一层白色窗纱覆在上面。
外头似乎天晴了,皎洁的月光透过窗纱,朦朦胧胧映进来,斜照在床尾,映出一个小方窗的形状。
被子刚才被折腾到脚边了,堆叠成一团,微微的呼吸声中,没人觉得冷。
她感觉到身边的床垫动了下,有人跪坐过来。
顾铮躺在她腹边的空位上,温热的脸颊贴着她腰侧。
“婳婳。”
昏暗中,试探性叫她的名字。
“嗯......”她应声,用手指摸他的头发。
“.......怎么做到的。”他问。
他的宽大干燥的手掌贴在她小腹上,拇指指腹轻轻摩挲,有点痒。
“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