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过小区中间的小花园，又又指着秋千问妈妈小时候是不是在这里抄作业的，就是被班主任发现还罚站那次。

官婳觉得丢人，直捂脸想躲。顾铮问又又从哪听来的事，又又说上次过来，太姥姥讲的。

姥姥自从得了帕金森症，精神状态也不是很好，又又出生后，喜欢跟她玩，不知怎么，比治病的药还管用，把姥姥哄得很开心，整个人比之前清醒了，手抖的毛病也好了很多。

一老一小总爱出门溜达，官婳以为两个人顶多聊聊最近几天的乐子，没想到姥姥居然还记得那么久远的事。

“太姥姥记错了吗？” 女儿扬着小脸问。

官婳看见这张小脸就仿佛看见多年前的自己，想说什么就说了，却没想过自己一句话会让大人尴尬这么久。

“太姥姥没记错......” 她不想丢人，但更不想对女儿撒谎，只能强撑着承认了。

也不知道姥姥把细节讲到哪种程度了，她当时藏在书包里的情书不小心被翻出来广播诵读的事说了没？

“太姥姥说得没错，但记得不全。”顾铮说，“妈妈那回考了班级第一呢，有本事才敢不写作业的。”

官婳更脸红了。

这人怎么对小孩扯谎呢。

“那又又以后考第一名，可不可以不写作业呀？”又又问。

“可以。”顾铮爽快答应。

又又心满意足，趴窗上看风景去了。官婳趁女儿不注意，抱住前排座位，问顾铮。

“哎，我哪儿考过班级第一？”

诓小孩不好吧。

“有回你们学校联考，中途突然取消了，你前天晚上没听到姥爷跟你说的话，第二天早起去考试，回来还跟我说考场只有几个人。”

好像是有这么回事。

联考取消得忒突然，她前天刚迷上一个H国新男团，熬夜看人家团综来着，没听见姥爷推门进来说的是什么，第二天早上迷迷糊糊就去考试了，直到第三天考试结束，还傻乎乎问为什么那么多同学缺考了。

事实上，那天考生大多是外校的，整个七中初一年级只有不到二十个倒霉蛋参加了考试，官婳是这群‘矬子里的高个儿’，在班里排第一，年级也能排上号。

“你要是不说，我都忘记了......”挠了挠头。

“我那段时间在准备高考，你半夜给我打电话还不许挂，非要给我送骨头汤。”顾铮记忆力好得出奇。

官婳讪笑，“你记得还挺清楚......”

骨头汤的后续是她不小心把汤喂给他的卷子了。

不知道为什么，明明之前是她习惯回忆一些小事，慢慢发现顾铮居然记得更多微小琐屑的细节。

“哎，顾铮，你早就暗恋我吧，只是你自己都没意识到？”

顾铮愣了一下，旋即点点头。

“叫老公。”声音带着笑意，几分落拓浪荡。

六月里，各家的小院草木葳蕤，鲜花竞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