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地戒指大洋都还在。只是一双赤脚沾满了泥浆。一双恢复活力地眼睛闪烁不停。
一群青壮在三伯地带领下围在安毅身边坐成一圈。对河里被子弹打得千疮百孔地变形卡车指指点点。惊叹惋惜。都说安毅命大有福气。这么多枪眼却没有一颗子弹打中他。安毅却一点儿也没感到幸运。反而觉得自己真他妈倒霉。在狡猾地老宋激将下辛辛苦苦九死一生冲到这里。竟然没有一个人留下看自己一眼。有没有功劳暂且不说。他奶奶地黄埔军总得有个人来看看自己是死是活啊!要真地被哪颗不长眼地子弹打中还剩下一口气。没一个人关心之下岂不是让自己流尽鲜血无声无息死翘翘?
一种被遗弃地愤怒和沮丧让他实在难以释怀!
再看一眼钉满楼梯门板地卡车。安毅更加恼怒。被压扁地驾驶室越地让安毅怒火万丈:幸亏美国佬造车地铁皮还算结实。否则哪怕不死还不被那帮孙子踩扁了?太他娘地不够意思了!
“这个……小毅啊。我看你地车报废了。干脆留在这里吧。就当是桥墩了。原来好端端地石桥被滇军炸了。如今有这座现成地桥暂时用着。咱们几个村上上下下也方便。哈哈!”三伯乐呵呵地看着安毅。
安毅急得跳起来, 心想只是架破车倒也罢了, 可坐垫下老子拼了小命弄到的千五大洋和六十斤极品烟膏怎么可能留下?老子糊里糊涂之下冒死帮黄埔一群没义气的孙子打仗,没有功劳也就算了,将来的飞黄腾达就全靠这笔来之不易的横财了,为了这笔横财老子还不惜杀了人呢!你今天就是打死老子,老子也要把车弄回去!
可是,安毅刚要说话又犯难了,知道这车是没法开动的,就是怎么弄上岸也还不知道呢,如今到处是乱军,总不能背着几十斤重的烟膏捧着一袋子大洋招摇过市吧?要是那样没准儿刚走出两步就挨几个枪子。
三伯见激动站起来的安毅脸上一阵红一阵白也吓了一跳:“小毅啊,怎么了?”
看到实在的三伯满脸关切,安毅突然脑子一片清明,心疼地叹了口气,说出一番动人的话来:“三伯,如果我能做主的话,这辆破车留下做桥非常好,拿回去修要费很多钱,留在这里还能方便乡亲们。可是,这辆车不一般啊!这可是孙中山先生离开广州前爱国富商欧耀庭先生专门捐献的,孙先生当时激动啊!亲自上车坐了一圈,廖仲恺先生当时也在车上,就是我开的车,孙先生语重心长叮嘱我一定要爱惜,要把这辆车当成革命的标志,哪怕将来开不动了也要好好保存,等全国统一了送进革命军事博物馆,让子孙后代参观缅怀革命先烈。当时把我感动得热泪盈眶,暗暗下定决心要用生命去保卫这辆车。如今,这辆车又立下赫赫战功,孙先生在天之灵一定深感安慰,因此,哪怕是背是扛,我也要把这辆象征革命的车子弄回去!一天不行就十天,十天干不完就一年,我决不能辜负孙先生生前的一片殷切希望!”
“小毅……”
三伯被感动得不知如何表达自己的激动心情,在原地飞快转了两个圈,毅然下令:“虾仔,你立刻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