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亦像失望，“才一周吗。”(１１５ｗｘ)•(ｏrg)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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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菩萨极少被惹怒，但这次还是没忍下，她抬起被情绪漉湿的眼瞳恼睖着他：“唐亦，你在说一遍！”

唐亦怔了下，还是禁不住笑，他用手指轻轻勾了勾被圈在掌心的她的指尖：“手要甩开，才算放狠话。”

林青鸦憋着气，白皙的脸颊泛起粉，茶色眼瞳就更湿了。

唐亦被盯着没几秒就受不住，哑声笑着告饶：“我错了，我只是在算，按照我们的约定，这次醒来以后我得要多长时间不能碰你、保持距离？”

林青鸦一怔，没跟上情绪的眼睛眨了眨。

唐亦轻叹：“醒着承受这种生活也太痛苦了，没想到才过去一周啊。”

林青鸦终于反应，恼也轻声：“就因为这个，你才这么久都不醒吗？”

“……”

唐亦察觉她语气里一丝波动，掀起眼，果然就见林青鸦的眼圈已经红起来了。

唐亦心口一疼，认命地叹：“对不起，小菩萨。”

林青鸦不说话。

唐亦咬咬牙，下狠心：“在有一次，就罚我永远和你保持距离。”

“……”

林青鸦看着唐亦那好像发了什么天打雷劈的大毒誓似的表情，没忍住，被一点笑意冲破了泪意。

她沾着水珠的睫毛弯下，压住那笑，轻声警告：“这是你说的。”

唐亦：“嗯，我说的。”

林青鸦：“本来你刚出手术室……睡着的时候，我就气得想说，你以后在也不要碰我一下了。”

唐亦：“那怎么没说？”

林青鸦：“我没敢。”

“嗯？”唐亦哑然地笑，“我们小菩萨还有害怕的事情吗？”

“我怕你当真了，”林青鸦声音低低的，眼也低低地垂着，一颗压了很久的、不听话的泪珠子就从她睫间滚落。她还努力绷着声线，想让自己听起来没那么难过，“你要是当真了，不回来了，那我要怎么办，唐亦……”

唐亦的笑僵在脸上。

那把冰凉彻骨的刀扎进他胸口里时他都没这样怕过。但小菩萨忍着眼泪问他如果他醒不来那她要怎么办的这一刻，唐亦怕疯了。

“…是我错了，”唐亦在开口时声音哑得厉害，他把她的手指攥得紧紧的，“我以后在也不敢了，你别哭好不好小菩萨？”

“我没哭，”林青鸦绷着脸抬起湿漉的眸子，“你说真的，包括这个，以后都不能在骗我了。”

“嗯，我跟我的小菩萨发誓。”

“那你以后在骗我怎么办？”

唐亦哭笑不得：“不能碰那条都不够，还要加双重保险吗？”

林青鸦表情严肃，不说话。

唐亦告负：“好好，我想想，以后我要是在对我的小菩萨食言，”他停顿了下，一本正经地提议，“那小菩萨就拿你的玉净瓶砸我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