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王，天马苑总管萨科求见。”

“萨科？让他进来。”

郭人美正在奉天阁处理政事，经过几十年的戎马生涯，他如今不仅未显丝毫老态，反倒新生出一捧黑发，他精力旺盛需求极大，后宅女卷甚至难以满足他。大家都说郭人美是上承天命，有上天保佑，所以才有这般逆生长的情况。

如今的承天大王郭人美掌控了六郡之地，事务繁多，他事必躬亲经常通宵达旦的工作，但却从未有过精力不济的情况。

萨科悄然无声地走进来，施了一礼，郭人美挥手道：“不用客气啦，你我不是外人，来，看座。”

萨科掌管天马苑，责任重大，是郭人美当之无愧的绝对亲信，但他执礼甚恭，即便郭人美发话了，他依然一板一眼把礼节做到位。

“大王，臣收到了一些消息，是有关于三生教的数据汇总，因此特来禀告大王。”

郭人美表情未变，但手上一紧，这一细节被萨科看得一清二楚。郭人美无谓地说：“三生教？此乃国师亲自掌握，又是钦定的未来国教，国师做事自有他的法度，我就不必过问了。”

听上去十分真诚，一点言不由衷的意味都没有，但萨科是什么人？他是郭人美苦心培养的真正嫡系，对于如今大王麾下势力了如指掌，对郭人美的心思也能猜度个八九不离十。

萨科说：“大王，既然是未来国教，大王多关心一下也是应有之义，否则别人还以为大王跟国师闹了嫌隙。”

郭人美点点头说：“倒也是，拿来吧，我看看国师如今做到如何了。”

接过萨科递上来的厚厚的卷宗，郭人美本是随意翻阅，却越看越深入，根本停不下来，以至于看到某一页时眼睛勐地一眯，屋中顿时变得压抑，一股肃杀之气弥漫。

察觉到自己有些失态，郭人美轻轻松了口气，刚才那压抑的气氛顿时不见了，一切仿佛都是错觉。郭人美说：“哈哈，我早知国师非常人也，实乃神仙降世，果不出我所料，你看这国教，如今教众遍及天下，不止百姓，便是文武官员亦多有入教者，皆为虔诚之辈，这不正是国师教化有功？”

明着是在夸奖国师，但萨科愣是听到了郭人美把牙都咬断了的声音。萨科犹豫片刻，鼓足了勇气说：“大王，三生教如此野蛮生长，恐非国家之福。”

“嗯？”郭人美眉头一皱，斥责道：“你竟敢非议国师？你可知道若不是国师，何来本王今时今日？”

虽然是言语斥责，可萨科却从中听出了不一样的意味，如果郭人美真的有心维护国师，听到萨科这话就该一顿大棒给他打出去。萨科索性继续说：“国师自然于国有功，对大王也有教诲之功，然而大王以国师酬之，荣华富贵且不说，又许其传教，并将三生教许为国教，酬功至此，大王已对国师仁至义尽。然而……”

抬头看了一眼，郭人美面无表情，但也没有阻止萨科说下去，萨科心中有谱，他接着说：“然而国师却亏欠了大王！”

“此话怎讲？”郭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