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岁看着落地窗外他们堆得那个小雪人，轻声说，“以前每次都是你来记着，你去想要挑什么礼物我会喜欢，要怎么才能哄我开心。”他有些心疼，又有些自责，“但是我连我们的结婚纪念日都没记住过。”

“你会不会也很难受？”

他转过身，仰着脸看人，又一边用指尖去触对方的心口，轻轻地用手心捂住。

孟从南不说话，只低头看他。

姜岁又说，“你不说我也知道。”他踮脚吻了下他老公锋利的眉眼处，“所以这次换我送你好了。”

他笑笑，指着那个小雪人。

“你看它像不像我们生出来的小孩？”

圆滚滚的身体，一高一矮的眼睛，胡萝卜斜斜插着，圣诞帽歪歪戴在头上，中间的围巾是他跟孟从南一起围上去的，有些搞怪，但又的的确确是被人用爱意制作出来的。

孟从南询问，“要不要让人加个护栏？起码在我们离开芬兰前，我们的小孩不会被人破坏。”

姜岁又有些不高兴，“我不喜欢小孩。”他认认真真的，“所以这辈子就我们两个人过也没关系，谁也不能打扰我们。”

“昨天在教堂里说得那些话，我不知道你会误会。”他第一次结婚，第一次喜欢人，对怎么照顾自己爱人的情绪还有些生疏，姜岁只是很笨拙地去表达着自己的坚定，“我爸喜欢就让他自己去生去，反正我不喜欢。”

“我三年前出柜的那天就想好了，我就算不跟你在一起，就算真的跟你离婚了，我也不会听我爸安排，跟他服软的。”

姜岁不再看玻璃窗外的小雪人，他转过身，面对面被人抱着，有些认真地一个字一个字说着，“我们的事跟其他人没关系。”他说，“我喜欢你就够了。”

孟从南俯下身去吻人，他低笑，“不是说要找个更年轻的？”

姜岁耳朵有些红，“你就很年轻呀。”

“一点也不老。”

“我就认定你了。”

孟从南不想在镜头前吻得太过，又实在觉得他夫人此时格外招人疼，只能克制着停在少年的唇肉外侧，点到为止地摩挲着吻着，“刚刚谁还在叫我圣诞老人？”

姜岁轻轻偏过脸，别别扭扭的，“叫一下怎么了。”

“家里也不需要有别人。”

他被人宠惯了，说话间全是蛮横。

姜岁觉得自己有些自私，又仗着对方的喜欢，蛮不讲理地赖在人怀里，提着很多要求。

他亲了亲人，抿着唇肉，哼哼唧唧的。

“孟从南，你养我就够了。”

孟从南吻他漂亮的眉眼，声音很低，“家里只会有你一个小孩。”

录音设备在他们靠近在一起，互相低声说话时已经完全不管用了，直播间只能看见两人抱在一起低语，时不时吻几下。

弹幕急得上火——

［他们亲嘴怎么舌头也不伸，防着谁呢］

［呵呵还能有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