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季祈森嘴角抽了下，还是努力地咽下去了。

季祈森咽下去后，想起聂遇白天说的话，眼眸微垂，很是随意地问道：“妈，最近工作很忙是吗？拍戏顺利吗？”

一提工作，顾沅顿时来了兴致，说起自己的戏：“马上就要杀青了，我觉得自己发挥得不错，宁导演也很满意！”

季祈森看她一提起拍戏的事来那神采奕奕的样子，唇边不由露出一抹笑。

不过想想聂南青的事，他还是不动声色地道：“聂叔叔对这些比较熟悉，你有时间可以向聂叔叔请教。”

顾沅一听儿子提起聂南青，连忙摇头：“算了吧，我当然不可能向他请教，我一看到他，就像看到——”

顾沅想了想怎么形容自己的感受：“就像一个不好好学习的学生看到了教导主任，头皮都发麻，恨不得浑身上下都规规矩矩的。”

季祈森听妈妈这么说，忍不住轻笑出声。

聂南青和妈妈？聂遇可真是脑洞大开，想多了。

顾沅听季祈森这么笑，从美食中抬头看过去。

季祈森五官立体硬朗，神情严肃，一双黑眸冷静到过于理智，这样的季祈森虽然长很好看，但其实你看到他，并不会让人轻易用帅气俊美之类的词来形容。

但是现在，他这么一笑，一切都变得柔软美好了，像是春天的风乍然吹来，让人微诧，意外之后，便是打心里溢出来的和煦暖意。

顾沅托着下巴，打量着儿子，忍不住笑道：“啧啧啧，祈森，看来你今天心情不错嘛，是不是有什么好事呀？”

季祈森却在这个时候收敛了笑：“妈妈，我想起一件事，今天见到聂遇，听聂遇说，有个叫胡悦静的，以前和你是舍友？”

顾沅点头：“是。当初一个宿舍，我们关系还不错，不过现在二十多年过去了，她变了好多，上次BARARINA明星夜，她来找我说话，还加我微信，我也觉得怪别扭的。”

季祈森：“哦，是吗，你们当时关系很好？”

顾沅：“嗯，当时我和她是上下铺，我们基本干什么都在一起，吃饭睡觉购物学习。”

说着间，顾沅不免回忆起当年，当时胡悦静和男友谈恋爱，如何如何痛苦，她怎么陪着她，胡悦静和男友重逢，两个人多么幸福甜蜜，胡悦静成绩不及格需要补考费，两个人一起去打工挣钱。

顾沅轻叹了口气：“那对我来说是几个月前，当时我以为她一定会和男友走向甜蜜幸福，而我和她会是一辈子的朋友，没想到睡了一觉，她嫁给别人了，对我也不冷不热了。”

说到这里还是有些小小的忧郁的，顾沅：“这让我明白，这个世界上没有永恒，人都是会变的。我相信当时她和男友那么相爱，是真得爱，是真心想要一辈子，只不过后来不那么想了而已。”

季祈森望着陷入思考人生中的妈妈，没有说话，他在想聂南青，还有洛斯年。

这些人都太老了，肯定不合适妈妈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