合冀州的豪强势力,容易出现势力做大的情况。
刘预不可能一直留在冀州,一旦汉军主力撤离,那留守冀州的军队也是冀州兵,一旦出现割据自立的情况,恐怕要比羯胡石勒还要难处理了。
“不错,就是用冀州人,不过用的不是冀州的士人,而是张豺这种人。”刘预说道。
郗鉴一听,就立刻皱起了眉头。
虽然郗鉴知道自己的出身已经算不上什么高门,只能算是寒门,但是刚刚投诚的张豺等人,在郗鉴眼中却是连什么寒门都很勉强的。
这些人都是冀州本地的土豪,无非是有些部曲私兵罢了,既没有祖上的声望,本身也没有什么名气,如何能服众?
“张豺等人出身实在是寒微,又曾经依附胡虏,恐怕难以服众啊,这无法服众,又如何理清征收赋税呢?”
郗鉴有些担心的说道。
刘预却是丝毫不觉得有什么问题,他摆了摆手,轻松的说道。
“根本不用什么繁琐细致的征收,我问过张豺等人,这冀州大大小小的豪强坞主,几乎都给石勒进贡过,各家进贡的数目,张豺等人也都大概知道,就按照这个数目重新征收就可以,根本不用整理的太清楚。”
“而且,就算是张豺等人出身寒微,但他们手中有兵,又有我们在背后撑腰,哪家豪强敢不服?”
“凭什么胡虏在这的时候,要钱粮就给钱粮,要丁口就给丁口,到了我来就不行了,难道这些冀州豪强们以为只有胡虏敢杀人嘛?”
对于刘预的这些话,郗鉴到是颇为认同。
“不过,只怕逼迫太甚的话,再有反叛的情况发生啊。”郗鉴说道。
“嘿嘿,郗公,如今的情况下,这些冀州豪强就算是想要反,恐怕也不敢反啊,难道他们觉得自己比胡虏还能打吗,如今胡虏都被我大败,他们如何敢反?”
对于郗鉴的担心,刘预却是根本不以为然。
历史上自从西晋灭亡以后,石勒占据冀州后,就很快利用军事高压维持了冀州的稳定,并且很快收服了各家豪强坞堡,除了一些零散的乞活军势力在冀州南部之外,冀州中部最富庶的数郡都成了其根本之地。
刘预知道,只要自己收取的税赋还在他们能承受的范围内,哪怕是稍微高一点,这些豪强也不敢有什么反对。
当然,要是有豪强坞主挑头反对的话,那刘预将会更加高兴,手中的军队正好可以一次性对这些豪强完成收割。
刘预又何郗鉴商议了一番,正准备派人去召张豺过来,侍从的中军亲卫却正好进来禀报。
“陛下,张豺前来求见!”
“正好,让他进来吧。”
张豺自己来求见,刘预猜测,多半应该是信都的事情有了回报了。
果然,等到张豺进来的时候,脸上的笑容显示了结果。
“陛下,末将恭贺陛下,信都城已经降啦!”
刘预一听,心中也是高兴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