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羽离开了林生的别墅，他有些不明白林生今晚为什么要说那样的话，是他的脑袋秀逗了，还是已经想通了。不过，方羽并没有回答什么，他也不知道该怎么回答。说些豪言壮语？显得有些不切实际，自己至今两手空空，孑然一身，在林生的面前一切豪言壮语都显得苍白无力。反而还会使得自己落了下乘。像林雪那样水灵灵的大白菜，说方羽不想摘，那显然是假的。只是男人有着男人的想法，不会像女人一样只要有着幻想的浪漫就可以了，他要给林雪一个稳定的生活，一个可以俯视别人的生活。否则，就会像自己和刘芙蓉一样，斗不过现实的残酷。

想起刘芙蓉，方羽每每都有些心痛，毕竟那是自己的初恋。初恋是美好的，而初恋也往往是没有结果的。

今晚的夜色有点黑，夜空中只挂着寥寥的几颗星星，朦朦胧胧的，没有什么星光。初春的上海，还有着丝丝的寒冷。风不大，但是却很凉，凉的透骨。方羽深深的吸了口气，让寒风倒灌进自己的嘴里，将萦绕在脑海中的乱七八糟的想法赶了出去。方羽的嘴角浮起一抹笑容，很淡。方羽抬手看了看时间，快九点了，忽然想起许正阳的话，不知不觉的朝南京路走了过去。

平日里繁华的南京路，今天却不知为何，竟然看不见人影，就连两旁的店门竟然都早早的关灯歇业。路上，没有行人。方羽有些诧异，这一切显得有些太过诡异。方羽也多了一份的警惕。

忽然，前方传来阵阵的叫骂声和兵器相交的声音，不是很大，但是顺着风势却是很清晰的传进了方羽的耳朵里。方羽眉头一皱，黑夜中的身影仿如豹子一般窜了出去。转过几个街道，透着朦朦胧胧的夜色，方羽看见不远处正有两帮人在厮杀着。一帮大约有十几人的模样，而另一方却只有两个人，一个中年人，约莫四十多岁，一个年轻人，约莫二十出头。二人的身上已经伤痕累累，血迹斑斑，地上也躺着**个敌人的尸体。

“老板，你快走，再不走就来不及了！”年轻人嘶哑着嗓子叫道，奋力砍翻一个人。

“我胡天擎从来没有抛下过自己的兄弟，你这是陷我于不义。”中年人很坚定的说道，脸上浮现出一抹浓浓的哀伤的笑容，“慕容，只怕我是没有能力让你实现愿望了，你先走吧，我替你断后。”

方羽听了中年人的话，暗暗的赞许不已，这个年代能有这样的老板实在是少见，就算他说的是场面话，在此刻那也值得为他去拼了性命了。

“老板，如果我走了，我还是人吗？是我不好，如果不是我，就不会出现今晚的事情了。”慕容林秀语带愧疚的说道。

“这不关你的事情，这是他们早就准备好的了，就算他们今天不动手，迟早也是会动手的。哼，只是他们不知道，我胡天擎本来就命不久矣了。”胡天擎惨然的笑了一下，说道。

面对着十几人凌厉的攻击，二人显然的有些力不从心了，胡天擎的伤口更是汩汩的往外冒着鲜血，此时也是仅凭着自己的坚强的意念在战斗而已。

方羽不能再看下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