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好的预感，她总觉得这里的空气似乎嗅起来有几分血腥味，让人感到非常不适。

“施小姐真是说笑了，这里可不是什么牧场。”

“哈哈，一心钻研圣贤之道的施小姐深居简出，不知道这春闱猎场也是情有可原的嘛！”

“施小姐有所不知，这春闱猎场可是整个国都规模最大的，就连这里的贱民也是最会挣扎逃生的，射杀起来可是相当地刺激过瘾。邹公子今日可是不惜花费了大价钱，才包下了这春闱猎场，可谓是用心良苦啊！”

那两人接连附和道。

“没什么，施小姐难得赏脸，这点小钱又算什么。”

邹正故作谦虚道。

“雨菡姐姐，这里真的是……”

殊不知，听着他们的玩笑话，施婉儿的脸色却是愈渐苍白起来，她不禁抓紧了雨菡郡主的手，指节处都有些发白，颤声道：“难道你们是在以猎杀活人为乐吗？”

“婉儿妹妹，有什么问题吗？”

雨菡郡主笑道：“这些人其实都是生活在国都最底层的穷苦病痛之人，猎场请他们来充当猎物是花了银两的，对他们来说就是一笔救命钱，这很公平！你不是武者，所以不太理解射杀活人的乐趣，还记得小时候我父王也经常带我来这里磨练骑射之艺，还是很有效果的。”

“施小姐，邹某虽然不才，但在骑射这一方面还是颇有心得的。”

邹正连忙自夸道。

“你们……”

这一刻，施婉儿只觉得手脚冰凉，仿佛置身于冰窖，有种说不出来的寒意。小时候亲密的玩伴雨菡郡主在这一刻在她眼里变得十分陌生，就像是成为了冷酷无情的恶魔一般。

拿活生生的人命作为消遣娱乐的东西，难道这真的是正常思维吗？

其实，她起初并不愿接受邹正的邀请来到此地，但转念一想后她或许能够见到对出自己上联的那位翰林院学士，她便存着讨教之意前来尝试一番。

至于春闱猎场的事情，她根本一概不知，她还以为只是一场普通的牧场郊游。她从未想过，在自己喜爱的苍狼国都内居然还藏着如此无情冷酷的交易，这几乎颠覆了她十几年来的认知。

一时间，她整个人都呆了。

“话说回来，这个严宽到底是怎么办事的？”

“偌大的猎场，居然连一个活人都看不到！这老小子是存心不想在国都继续混下去了吗？”

“邹正，这就是你安排的好事？”

雨菡郡主根本没有注意到施婉儿的异样，有些不耐烦地道：“你就是这么接待我和婉儿的？不是说花了大价钱包场的吗？那人呢？”

“这……”

邹正的脸色也不好看，那个严老板明明跟他拍胸脯保证过的，结果现在又出这档子事，让他觉得自己在心上人的面前丢尽了人。

他发誓，如果严宽现在敢站在他面前，他一定会把对方千刀万剐。

“邹兄，你看那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