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起想了很久的开场白，这次会议是录音的，要上交董事会。李起把开场白在脑海里推掉，道：“单独点评吧。米悟，没有亮点。不过就技术性人员来说，忍受了不少从前没有忍受过的痛苦，和越子倾一起制造出腹泻、脱水的病状。对待特训态度很好。”

米悟看李起，只是态度好？越子倾看米悟，你不要计较了，我的名字点一下就过去了。

“江影的毅力出乎我的意料，我想也出乎这边所有人的意料之外。我试过用小剪刀一点点戳砖头。看江影手，现在双手都打着绷带。除了这些，他还要清理碎渣，白天站立或者坐马扎睡觉，晚上辛勤工作。非常难得。也是六人中唯一越狱成功的人。鼓掌。”

稀稀拉拉的掌声，江影呵呵一笑。

“蓝河虽然没有坚持在最后，但是在非人地方禁闭十天，仍旧能象一个正常人一样思考。已经让我非常惊讶。”

“小何很不错，配合了欧阳副总完成了预定的计划。”

“欧阳副总很优秀，人间地狱第一次有人这么接近真实越狱，时间把握很好。”李起合上资料道：“会议结束，散会。”

大家面面相觑，小何道：“顾问，是不是说下不足之处？”

“优点和缺点都是一个人特点，好的领导者是利用下属优点，避免缺点。”李起看看大家似乎并不满意。李起问：“那我直说了？”

“恩。”大家点头。

李起语调一变，淡淡道：“越子倾和米悟犯了不可饶恕的低级错误。骗人者被人骗。另外两人体力非常差，差到让人无法忍受。”

“江影。你把两个手弄伤。为什么不会用尿泡布包裹了剪刀再工作呢？你为什么不懂用水或者尿把砖头浸泡酥软呢？欠缺思考。”

“蓝河……”李起思考良久道：“是比普通人优秀。但又不算顶尖优秀的人。坚持不下来是人之常理。”

“欧阳副总虽然没有观察到细节。但是在如此环境能做到这样，不是普通人所能达到的。”

李起最后道：“小何，人无完人。即使是最优秀的人也会犯下低级错误。美国一名神通广大的汽车随机连环杀人狙击手，最后怎么被抓的？因为一张停车罚单。你完全服从命令不能说不对，但是你必须具备自己的思考。你应该听从战略命令，而不是完全服从战术命令。”

“是！”小何站起来立正点头。战略命令指的是上级要求你去刺杀某人，战术命令是安排好你的刺杀地点、撤退线等细节。战场是千变万化的，深入敌后更需要灵活机动。以这次越狱来说。小何服从欧阳剑兰指挥，听从计划。但是在细节上自己并没有把握好。

越子倾听出点味道出来，李起对自己、米悟、江影的态度是责怪，对小何是有褒有贬，建设性的提出意见。而对欧阳剑兰和蓝河则是无条件的赞美。她想起了自己小时候。当时她手脏就吃东西时候，母亲会严令责备，并且坚持要她先洗手。如果是邻居和亲戚家的小孩，母亲只提出建议他们洗手。如果是陌生人的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