丝龙舌兰味道的酒水倒进嘴里, “原来你早就注意到了?”
“算是吧, ”西泽再度将兜帽盖在了头上,“当初还没离开时我就开始怀疑很多事了,但我毕竟只是个孩子,只需要学习和做好自己该做的事就行,完全顾不上其他那么多问题。”
“你的意思是你现在不是孩子了?”守夜人将酒盘向前推了推,示意侍者将其收走,与此同时他看向西泽漆黑的眸子,“是这个意思吗?”
“我当然不是孩子了,”西泽一本正经地说,“我还有三个月就生日了。”
守夜人因为这意料之外的答案呆住了:“啥?”
“还有三个月我就成年了,”西泽说,“我怎么可能是个孩子?”
“......啊?哦,哦哦哦,”守夜人放下酒杯挠了挠脑袋,“原来如此原来如此,但我记得你不是才十六岁吗?怎么就变成要成年了?”
西泽皱了皱眉,他看着守夜人的表情,发觉到后者似乎不是在说谎。
“是我记错了吗?”守夜人不解地说,“但你从小可都是我看到大的,怎么可能会记错的?”
“不是你记错了,大叔,”西泽说,“而是所有人都记错了。”
“所有人都记错了?”守夜人耸了耸肩,“算了,与我无关,我只想继续喝酒。”
“一杯厄斐琉斯,要起沫的,”西泽打了个响指,柜台后的老板连忙点点头,此时的他已经完全不敢小看自己面前的这两个男人了,那个教堂的守夜人每晚都会来酒馆里点一杯无限续杯的劣酒,一直以来老板甚至没看出来他居然是个品酒的行家。
守夜人看着西泽的动作皱了皱眉:“你小子是从哪学的这些东西?”
“书里,”西泽耸了耸肩说,“还有偷偷来酒馆时亲眼看到的。”
“书里?”守夜人又咽了一口融化的烈盐水,“你偷偷来酒馆我倒是知道的,但我没告诉诺尔斯,当时我还在想你这小家伙怎么这么机灵,完全不像平时诺尔斯面前的那个乖小孩儿。”
“我是乖小孩儿,”西泽笑着说,“对这件事我还是有自觉的。”
“乖小孩怎么可能会跟着大人来酒馆里鬼混,”守夜人不屑地切了一声,“算了,和我没关系。”
他接过侍者端来的厄斐琉斯,高脚杯里有近乎一半的酒液都被泡沫浸满,他下意识地伸出舌头舔了舔嘴角,厄斐琉斯是一种著名的泡沫酒,泡沫越足酒味越重,也就说明更贵,自己面前的这杯厄斐琉斯大概已经是普通人一个月的工钱了。
“你这小孩儿,到底哪来的钱?”守夜人看着西泽拿出一枚金币递给老板,算是一齐把龙舌兰的钱也结了,“伯勒的金币可不是给你这么用的。”
“不是纳拓老爷的钱,”西泽付过钱之前扭头看向守夜人,恰在这时侍女从他身边有意无意地经过,听见他说,“都是我在王都自己赚的。”
“赚的?”守夜人愣了一下,“真的假的?我还以为你已经把所有精力全放在魔法的修习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