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甚至还缩了缩身子:“哪有。”
“你这是陈述句吧?”言氏无奈地叹了口气,钟楼顶层里的空间其实很小,除了最中央的一口青铜大钟以外就只剩下差不多能在边边角角里装下四个人的缝隙,所以这两个人哪怕是聚在一起都显得有些吃力,在弥修蹲下去以后反而显得空闲了不少。
年轻的影卫小姐从言氏背后的阴影里抬起头,打量着青铜大钟内的钟芯,冬日寒冷,钟内则更清寒,她伸出手,感觉钟内的空间几乎能将所有温度在一瞬间吞噬殆尽。
“先是奇怪地喝了一瓶酒还要和我敬杯,然后是大半夜迷糊地跑错厕所,我们还是单人间,你知道我打地铺有多辛苦吗?你踩到我的那一瞬间我甚至差点感觉自己是时候和这个世界告别了......”言氏就像一个受了委屈的小孩,小声嘀咕地把弥修所有的罪状一一列举出来,但最后他也只能默默叹气,“算了,问题不大。”
弥修这次直接坐在了地上,仰头看着言氏的双眼,二人就这样对话着,言氏微微向后仰了仰身子说:“你在看什么?”
“在看我要保护的人,”弥修歪着脑袋,对言氏说,“你感觉自己现在还好吗?”
“当然,还好啊?”言氏不解地说,“什么意思?”
弥修眨眨眼睛,晃了晃脑袋,长发在冷风里飘摇:“还好就好。”
“......什么意思?”
“还好就好,”弥修对他说,“都过去了。”
那些事都过去了,该创造的是属于我们的未来。
现在还好吗?还好就好。
于是言氏笑了起来,伸出手揉了揉弥修的脑袋:“我真是没想到你这姑娘偶尔还能说出这种台词。”
弥修在揉搓下微微眯起了眼睛,就像晒太阳时舒服地翻身露出肚皮,发出呼噜声的猫咪。
“就在这里等到午后吧,”言氏说,“这里风景也不错,我也懒得跑太远。”
弥修没有说话,算是默认了。
风扫过钟楼,楼顶的轮亥裔旗在呼啸的风里发出战吼般撕裂空间的声音。
“也不知道现在莎尔有没有找到西泽。”
西泽打了个喷嚏,突如其来地,几乎没有一丁点防备,他揉揉鼻子,连忙抓好了怀里差点被丢出去的白色瓷杯。
“是谁在念叨我啊......”西泽嘟囔着,将瓷杯放到了茶几上。
就在这时他回过头,大开的房门外顿时有不少人的脚步声响起,西泽仅仅是通过那一瞬间的背影就能分辨出来那些人都是谁。
阿敏大婶,艾米婆婆,提伦大叔,还有隔壁阿敏的儿子,那个从小就一直被拿来和自己比较的米迪亚,以及很多邻居。
曾经的邻居。
西泽无声地露出了一抹笑意,这种故人相见的感觉让他很有感触,无论如何他也只是个一个十七岁的孩子,看见这种情况还是会感觉温馨的,但可惜的是现在他并没有什么心情去和这些熟人叙旧。
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