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有人扫地, 有人拾柴,但都在一寸一寸地往她身边靠拢,边上拾柴的药童先靠近了她身边,细声问她:“你,你是如何拿到的止血草?”
沈明酥一愣。
来了仙丹阁这么久,这还是药童头一回主动和她搭话,沈明酥挺高兴,如实道:“比了一场会诊,赢了。”
她说得轻描淡写,药童却听得一脸震惊。
旁人不知,仙丹阁的药童自己知道,他们不过是被皇帝寻来替国师试药之人,但国师并没拿他们试药,收了他们为药童,教了一些简单的治病常理。
平日里他们在仙丹阁撵药,煎药还行,要与太医院那些经过十年寒窗苦读,靠着真本事考进太医院的人相比,怎能比得过。
太医院的人有一句话说的没错,是骡子是马,拉出来溜一圈就知道了。
被堵在路上,比了无数回会诊,回回都是仙丹阁的人输。
这也是仙丹阁几个药童,宁愿忍气吞声,多走近半个时辰的路,也不愿招惹太医院的原因。
忍气吞声了这么久,今日会诊竟然是仙丹阁的药童赢了。
其余几个药童也都听见了沈明酥的话,再也不装了,陆续围过来,蹲在她面前赐教道:“敢问师弟,是如何赢的?”
这一声师弟,沈明酥似乎很受用,温和一笑,手里的团扇轻轻地扇着火,“雕虫小技。”
几人摆出一副洗耳恭听。
沈明酥缓缓道:“那宫女面色发黄,眼下却有些发青,你们都知道,面色黄多半乃寒气所致,这青色嘛,多半是疼出来的,我查看了一番,见她的手指内还残余了一些梨皮,腰牌又写着东宫,恰好前几日无意间听说太子给太子妃娘娘买了好几筐雪梨,便猜了个八九不离十,那姑娘是在痛经之时,偷吃了雪梨,寒气堆积,雪上加霜,才会腹痛难耐。”
“是以,不需治腹痛,只需戒嘴,再给她开一剂调理妇女疾病的温补方子即可。”
几位药童听得目瞪口呆,均对她露出了佩服之色。
“咱们仙丹阁总算出了一口气......”
“有了师弟在,下回过几日去领月钱,便也不用绕道而行。”
一人夺了她手里的团扇,把他扶到木墩上坐着,“师弟歇着,我们来。”
大伙儿一口一声师弟,还抢了她的活儿,沈明酥有些不好意思,但更好奇,“为何要绕道而行?”
几位药童也没瞒着,把这些年太医院和仙丹阁的恩怨纠纷都说给了沈明酥。
沈明酥疑惑道:“你们一次都没赢?”
几人顿时面露羞愧。
沈明酥意识到自己说错话了,忙补救道,“这太医院的人确实个个都是厉害角色,若非我今日运气好,钻了个空子,也得输。”
“师弟不必内疚。”一人垂目道:“我们本就比不过。”
沈明酥不太明白,凌墨尘连护心丸都制了出来,手底下的药童还能差到哪儿去。
不等她问,有人便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