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意思？”焦旻佑心中一跳。

“意思是病人活下来的几率不足百分之十。”护士看着焦旻佑的眼神有些怜悯。

刚才焦旻佑签字的时候写的是自己的名字，他的名字和焦旻圣一字之差，关系上也写了兄弟。护士看他神思不属的样子，还以为他是在担心自己兄弟的情况，哪里知道他和焦旻圣根本就是名义兄弟，一点感情都没有不说，甚至还算得上敌对。

焦旻佑之所以会恍惚，完全是被自己脑海中的猜测吓到了。

楚榆那天给他打电话时说的话还在耳边，他越想越不对劲，好不容易挨了半个小时，焦旻圣还没从手术室出来，他就已经坐不住了。

梁绍辉对兄弟两人的关系一清二楚，见他这样，便主动站起身开口：“二少，这里有我守着，您要是忙，就先去忙吧。”

“也好，”焦旻佑起身：“手术结束告诉我情况。”

“嗯。”

焦旻佑离开医院，下了楼，坐进车，开车的助理看了他一眼：“二少，要回公司还是住处？”

“公司，”话音刚落，焦旻佑又顿了顿，咬牙良久才道：“等一下，先把我送去山海湖滨。”

焦旻佑上门，楚榆正在睡觉。

外头“砰砰砰”的声音吵得她很是不悦，蒙上被子准备继续睡，敲门声却不停。

足足有五六分钟，楚榆才不情不愿从床上爬起来。

这其实是上辈子带来的习惯，只要她手里沾了条人命，就会洗澡然后睡一觉，纵然觉得那些人都是该死的，可是这样的习惯，也不知为何就这样延续下来。

楚榆开了门，对上焦旻佑带着焦急的眸子。

焦旻佑本来还很担心，心里藏了一肚子的话要问楚榆，结果看到她穿着宽大睡衣，一双长腿晃荡在外头，半醒不醒的模样，满肚子的话顿时吞了下去。

看样子……她才刚醒？

哪件事应该和楚榆没关系吧，有谁能在杀了人之后，还能躺在床上安稳睡觉的？

焦旻佑心底松了口气，越发觉得自己之前的猜测不靠谱。都什么跟什么，楚榆……怎么可能杀人呢！不可能的！

都怪事情太巧了！焦旻圣不择手段、坏事做多了，说不定就是老天看不过去，要收了他的命呢。

焦旻佑心中放下心，可是来都来了，他也得进来坐坐。

何况……他一双眼不自觉落在楚榆那一双又长又直的腿上，完了完了！

原本养好的心脏，似乎又开始砰砰跳起来了！

焦旻佑有些口干舌燥，楚榆见到来人是他，没让进，就准备将门关上，结果焦旻佑把手卡在门缝，被夹的嗷嗷叫。

“等、等等等等！别关门，我这次来有大消息告诉你！”

楚榆关门的手一顿，打开门：“什么消息？”

“咳咳，让我进去？”焦旻佑自己不认生的推门进来，楚榆冷眼看着他，片刻关上门，又问了一遍：“什么消息？”